“不如何。”徐成斐冷言說道,“那些教書先生豈是那麼好請的,更何況是請到軍營裡麵來?文人本來就看不起武夫,就算是有那麼一兩個沒有這個芥蒂的,人家迫於壓力,也不會答應到軍營裡麵來。”
聽了徐成斐的話,韓度頓時無語。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這年頭武人的地位可遠遠比不上文人,甚至文人還蔑稱武人為粗鄙武夫。
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把教書先生請到軍營裡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一點辦法都沒有麼?”韓度猶自不服氣問道。
徐成斐冷笑了一下,看著韓度的眼睛,說道:“那請教書先生的事情,就拜托將軍了。末將心疲力竭,實在是無能為力。”
韓度被徐成斐噎的啞口無言。
過來片刻,才笑著勸道:“本將事情太多,恐怕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要是覺得請先生不行的話,那你以為請那些落第童生怎麼樣?有可能嗎?”
反正自己又不是要求這些士兵讀書識字之後,能夠考取功名,隻要能夠識字就行。所以說,這老師的要求,也沒有必要弄那麼高,不一定非要教書先生才行。
教書先生咱請不動,難道還請不動那些連秀才都考不上的童生麼?而且彆以為童生就是幼兒園了,童生不僅要識字,而且還要能夠熟讀四書五經的才勉強算的上童生。如果連這都做不到,那就連童生都算不上。
徐成斐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辦法,低頭沉吟一番,抬起頭搖了搖,“這個,恐怕不行吧。童生夢寐以求的就是考取功名,若是請他們教識字,他們未必願意啊。”
“行不行,試過了才知道。”韓度立刻說道,“你就去找一找,能夠找到那當然好,如果找不到那就提高薪俸。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本將就還不信了,拿著銀子灑還找不人來接了。”
童生也是要恰飯的。
熊廷不就是為了恰飯,才到寶鈔提舉司當個書吏的麼?
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考取功名的,韓度相信肯定有那些考了多年連秀才都沒有考上的人。這種人為了生計,未必就不會倒在自己的銀子攻勢下。
再說了,既然熊廷都能夠到寶鈔提舉司當差,為什麼就不能到這軍營裡麵來?
“好吧。”徐成斐見韓度又要把事情甩給他了,隻要無奈的點頭答應下來。
沒有辦法,誰讓韓度是他上司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呐。
......
韓度忙了一天,回到住的地方。
清漣已經安排好了飯菜,就等著韓度回來了。
“公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見到韓度,清漣第一句話就是讓韓度卻吃飯。
跑了一天的韓度早就餓了,徑直來到桌子旁邊坐下。眼睛往桌上上一掃,驚訝的問道:“這些都是你做的?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海帶、扇貝、生蠔等等,這又是一桌子的海鮮。
清漣聞言,頓時臉色大變,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帶著哭腔告饒,“公子饒命,奴婢不是有意偷學的。奴婢是看公子喜歡吃,才試著為公子做了一些。”
就這?算的上偷學?
韓度詫異的看著反應激烈的清漣,忽然笑著說道:“這些東西做法本就不稀奇,隻是以前沒有人吃而已。你想做就做吧,趕緊起來,地上涼。”
韓度一隻手扶著清漣,讓她從地上起來。
清漣見韓度真的毫不在意,便順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