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毛驤現在是真的立功心切。
而現在抓住女官這根藤,能夠揪出指使她的人,這就是一大功。
毛驤看向女官的眼神裡麵,深深的隱藏著熱切。
“毛驤。”老朱沉聲喊道。
“臣在。”毛驤神色裡滿是對太孫殿下甍了的悲痛,心裡卻是充滿了立功的熱切。
“帶下去,彆讓她死了。朕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撬開她的嘴,揪出她背後的人來。朕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遵旨。”
毛驤豁然起身,帶著興奮的衝勁,揮手讓侍衛將女官抓起來拖走。
老朱冰冷的目光落到韓度身上,吩咐道:“你也去。”
我?
我去乾什麼?我又不會審訊。
隻是麵對老朱冰冷的目光,韓度識趣的沒有辯解,低頭道了一聲,“是。”
韓度就要跟著毛驤退出去,老朱卻忽然說道:“不惜一切代價,讓她開口。”頓了頓,才繼續吩咐道:“必要的時候,毛驤你聽韓度的。”
“是......”
兩人立刻回道,退了出去。
毛驤雖然心裡驚訝於皇上的吩咐,但是這個時候可不敢說什麼。
等到退出殿外,毛驤才對韓度說道:“韓大人可是真得皇上看重啊。”
“可不敢當毛大人的稱呼,大人稱呼下官韓度即可。”
韓度可不敢讓毛驤稱呼自己大人,自己不過是個八品小官而已,而毛驤究竟是什麼品級,雖然韓度不知道,但是卻明白毛驤品級肯定要比自己高。
“有什麼當不的?”毛驤俊秀的麵容,笑起來十分好看。和韓度繼續說道:“咱們這些為皇上當差的,職務高低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皇上心裡的位置。我看韓度你在皇上心裡的位置就很重,恭喜你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毛大人言重了,下官在皇上心裡那裡會有什麼位置。不過下官看大人在皇上心裡的分量,才是極重才對。大人也知道下官隻是一介書生,對於刑訊逼供一竅不通。這次審訊女官的事情,還要仰仗大人才是。下官能夠在一旁學習一二,便心滿意足了。”
韓度已經想起來了,知道毛驤就是老朱的第一任錦衣衛指揮使。一手策劃了胡惟庸和藍玉這兩件驚天大案的存在,既不敢和他過於親近,又不好得罪他。隻得做出一副,為其馬首是瞻的樣子。
毛驤自然也沒有想過韓度會什麼刑訊逼供的手段,就算韓度學過,那和他比起來,那也是小巫見大巫。
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要讓韓度摻和進來,但是既然韓度識趣的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那毛驤自然對韓度好感大增。
兩人一起下了台階,來到一輛漆黑的馬車麵前。
“請”毛驤揮手示意韓度上車。
“這是?”韓度沒動,遲疑著問。
毛驤心情甚好,便和韓度解釋:“一會兒咱們去的地方畢竟隱秘,因此都是坐車前往,再坐車出來。還要請你見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