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皇上信任韓度,他毛驤都要以為韓度是和女官是一夥的了。要不然為什麼,每到要對女官動刑的時候,韓度就跳出來阻止?
看著毛驤的眼神有些奇怪,韓度摸了摸鼻子。
韓度也不想這樣,隻是實在是受不了血腥的場麵,因此才把毛驤攔住。如果自己沒有在這裡,那韓度自然不會去管毛驤用不用刑。
再說了,看這女官的樣子,就是在一心求死,繼續動刑也不大可能會招供。既然如此,還不如讓自己試試。
嚴刑逼供也不是就一定能夠達到目的,有時候擊破她的精神意誌,或許效果要更有可能招供一些。
韓度沒有去理會毛驤的眼神,自己要是去解釋,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等等他看見結果心裡的疑惑自然煙消雲散。
韓度看著女官,沉吟一番,平靜的說道:“你是不是以為隻要你不招供,自己一個人抗下一切,就能夠阻止本官查到背後的人?”
輕笑一聲,韓度搖著頭繼續說道:“你信不信,即便是你不說,本官也能夠把他們找出來?”
女官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她才不信韓度的話呢。在她看來,韓度是人,又不是神仙,怎麼難道還能掐會算不成?如果韓度真的能夠能掐會算,那還在這裡和她廢什麼話?有本事,直接去抓人啊。
對於女官的嗤笑,韓度撇撇嘴,沒有任何表示。
不僅女官不信,就連毛驤也瞪大了眼睛看著韓度,顯然他也不相信韓度的話。
理由自然是和女官一樣,真有這本事,直接去抓人不就好了?還在這裡勞神費力?
以為韓度在誇誇其談,毛驤有些羞恥的幫給韓度一個台階下。“咳咳,韓大人還是先審問她吧,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韓度微微頷首,沒有繼續審問女官,反而是和毛驤聊了起來。“雖然都說,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但是,毛大人可知道,這世上還是有兩種人,對他們嚴刑逼供是沒有用的?”
這?
毛驤眉頭緊皺,在他看來韓度就是在胡說八道。他這一輩子見過的貞潔烈女、硬氣好漢,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一旦來到他這裡就沒有一個最後不變成一灘爛泥的。
嚴刑逼供可是毛驤吃飯的手段,卻被韓度說有缺陷,這讓毛驤情何以堪?
因此,毛驤有些不快的皺著眉頭看著韓度,想要看看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韓度恍然回過神來,知道毛驤是誤會了,便連忙解釋道:“毛大人不要誤會,下官沒有彆的意思。不過確實是有兩種人,嚴刑逼供對於他們沒用。”
“哦?是嗎?那本官倒是願聞其詳,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毛驤好似半點都沒有在意韓度剛才的話,故作好奇的笑著說道。
“一種是有信仰的人,一種是有牽掛的人。”韓度也沒有和毛驤打機鋒,直接說道。
毛驤聽了眉頭皺的更加厲害,有牽掛他倒是理解,但是有信仰是什麼鬼東西?毛驤搖搖頭,表示難以理解,乾脆笑著問韓度:“這個信仰是什麼?”
“信仰嘛......”韓度沉吟了一下,解釋道:“就和百姓信佛、信道差不多,但是也有點區彆。不知道毛大人聽說過明教沒有?”
明教?這是什麼新的教派嗎?難道和道教、佛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