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大夫一句,“能夠知道她大概什麼時候產子的嗎?”
聽了韓度的話,毛驤眼神裡麵的殺意減少了一些,這老頭還有用處。
大夫倒是一無所覺,如實回道:“最多不超過三年,因為一旦超過三年的話,以小老兒的眼光也看不出來。”
韓度聽了點點頭,心裡有了盤算。三年,這個時間不短,但也不長。隻要查出這女官是什麼時候進宮的,以及在三四年前東宮有過什麼樣的變故,那便大概能夠推算出,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然,即便是韓度都下意識的不敢去想另外一個可能。如果真是這個可能的話,那樂子就真的大了。說不定,自己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唉,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老朱今天怎麼就偏偏要把我叫進宮裡來呢?而且還偏偏讓我遇到這麼鬼的事情。
麻蛋,不會是那個王八蛋在老朱麵前給自己上眼藥吧?韓度越想越是覺得有可能,要不然這東宮太孫甍了,也不會和自己有關啊,老朱怎麼一下子就點中自己?
該死的,不要讓我知道是那個王八蛋在背後坑我,要不然非要弄死他不可。韓度惡狠狠的想到。
而韓度口中的王八蛋,現在已經完全不在意給皇上建議讓韓度進宮的事情了。韓度能夠想到的事情,毛驤自然也想到了。深知皇上恐怖的他,更是深深的明白,這件事要是一個處理不好,或者是運氣倒黴一點,那他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而毛驤的後背早就被濕透了。
韓度緩了緩,喟歎一聲,有氣無力的揮揮手,讓大夫離開,並且囑咐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先下去吧。記住,守口如瓶,今天你沒有來過這裡。”
老頭聞言一愣,忽然看見毛驤的眼神,心裡一驚,頓時反應過來。連忙朝韓度一拜,說道:“謝大人,小老兒記住了。”
說完,轉身一刻不停的離開,好似有鬼在催命似的追他一般。
毛驤原本眼神冷冽看著大夫,不過見韓度出言讓大夫離開,再加上他毛驤自己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便沒有去理會大夫。
毛驤從大夫身上收回目光,看向韓度,抱拳一禮,躬身問道:“大人,現在該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
我特麼怎麼知道如何處置?還有你毛驤這個姿態是什麼意思?
“怎麼處置自然由毛大人定奪,下官一介文官那裡懂這些?毛大人乃是陛下心腹,自然深得陛下信耐,處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小菜一碟、伸手拈來。下官才疏學淺,就不在大人麵前獻醜了,無論大人怎麼做,下官在一旁聽著就是。”
韓度一副唯毛驤馬首是瞻的樣子,就差沒有把姿態放到地上。一副你毛驤是這裡的老大,你說了算,而且不管你怎麼做,我都連屁都不會放一個。
如果韓度麵對的是一般的愣頭青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能夠奏效。可惜,韓度麵對的是毛驤這樣的老狐狸。
毛驤跟在老朱身邊這麼久,論見識或許不如韓度,但是論這種官場經驗超出韓度不知道多少。怎麼會輕易的,就憑韓度的幾句話,就上當?
隻見毛驤哈哈笑了起來,姿態放得比韓度還要低,說道:“韓大人說笑了,陛下有口諭在先,如遇重大之事,由大人而決。現在不就是遇到了重大的事情了麼,自然由大人來做主,我在一邊聽著大人的吩咐就是,好好的跟大人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