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一番,便點點頭,把朱雄英真正的死因,以及自己在這裡麵起到的作用,慢慢的告訴了老爹。
隨著韓度的話,韓德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等韓度說完,韓德猶自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太孫殿下是被人下了毒手,刺殺的?”
韓度點點頭。
韓德又繼續問道:“而凶手是被你給找出來的?”
韓度再次點頭。
韓德倒吸一口涼氣,他這個時候才知道為什麼韓度要那麼急切的把全家人都帶到內城來。恐怕也隻有在這皇城根下,才能夠給韓度一絲安慰。
想明白了這一點,韓德對於這件事卻是沒有絲毫辦法。搖著頭,歎息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竟然有人膽敢膽大包天到刺殺皇孫。”
韓度想了一下,猶豫著說道:“兒子倒是有個猜測。”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韓德詫異的問道。怎麼自己兒子好似萬事通一樣,什麼事情都知道?
韓度搖搖頭,解釋道:“我也不敢確定,隻是一個猜測罷了。”見老爹眼睛裡麵,帶著一探究竟的神色,韓度乾脆繼續說道:“爹你還記得,我住的房間鬨鬼的事情嗎?”
韓德怎麼可能不記得?鬨鬼這件事,說出去不好聽。韓德為此還讓韓度趕緊換個房間,可是沒有什麼用處。還嚴禁家裡的人外傳,可是後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傳了出去。好在這鬨鬼的事情,後來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因此這事就此不了了之。
“那不是鬨鬼,而是人為。從有異常的第一條開始,我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為之。”韓度淡淡的說的。
韓德聞言,眼睛瞬間瞪大,豁然說道:“有人盯上你了?”
韓度微微一愣,沒想到老爹的思維跳躍的這麼快。自己才提起一點,他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點了點頭,韓度承認了:“沒錯,當時是有人盯上我了。”
“因為什麼事情?”韓德皺眉問道。按照道理來說,韓度不應該被人盯上才對。韓度在坐大牢之前,隻是一個一心求取功名的讀書人,那裡會結上這樣的恩怨?而韓度從大牢出來,當上了寶鈔提舉司,那也不過是才幾個月的時間,更不會有這樣的恩恩怨怨。雖然韓度強闖過一次工部,但是工部的人就算是要找韓度的麻煩,那也隻會在他的仕途上下手。絕對不會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因為這樣的手段根本就上不得台麵。一旦暴露,那無論是誰都會被整個文官集團排斥,死路一條。
韓度苦笑一聲,頓了頓才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因為這個。”伸出手指,在茶杯裡麵蘸了一下,在桌子上麵寫出寶鈔兩個字。等老爹看清楚了之後,隨即揮手抹去。
韓德看到這兩個字,眼睛瞳孔猛然一縮,不解其意的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