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老夫放下來,倒要聽聽他還能夠說出什麼花兒來。老夫今天要讓他心服口服,免得日後在陛下麵前說老夫不教而誅。”
韓度就剛才遭受這麼一下,便感覺自己兩個胳膊被捏的生疼,這些家夥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啊,他們是真能夠下死手啊。
被信國公敲了悶棍,又被弄到這船上來,韓度早就一肚子火氣,見信國公還要把自己丟下去泡海水,韓度更是氣憤。
便冷哼一聲,問道:“信國公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帥,可否聽過‘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話語?”
湯和聽了,愣了一下,幽幽的說道:“看來你不僅質疑老夫的海戰,你還質疑老夫的陸戰。”說完之後,看著韓度笑著說道:“看來今天讓你洗個澡之後,那天有機會老夫也得讓你騎騎馬。”
隻是這湯和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森冷。
韓度無視了湯和的威脅,繼續沉聲問道:“那為什麼要射人先射馬?還請信國公教我。”
這麼簡單的問題,湯和豈能不知道?湯和也沒有在意,便順著韓度的話,回道:“那自然是馬可要比人大的多,射馬更加的容易,而且馬一死或者是手上,馬背上的人幾乎是必死無......”
湯和說著說著,聲音越說越小。眼睛裡麵有靈光閃過,湯和好似想到了什麼,但是他偏偏卻又一時之間抓不住這道靈光。
“幾乎是必死無疑,是吧?”韓度冷笑著出聲,說完,伸手朝著整個大海一指,“那在這大海之上呢?難道沒有了船,那個人還能夠活命不成?”
湯和聽聞,猛然間想到了。這大海之上,人坐在船裡麵,就好似騎在馬背上一樣。馬要是收了傷,馬背上的人要是摔下來,不死都是重傷,而且就算是沒有當場死的,也九成九都逃不過背後的馬蹄踐踏,死路一條。
人坐船也是一樣,隻要船一受損,那船裡麵的人和等死沒有什麼區彆。但是要怎麼才能夠摧毀彆人的船隻呢?用箭矢肯定是不行,哪怕是火箭也行不通。現在的戰船對於防火可是無比的重視,大海裡麵最不缺的就是水,甲板上就專門有備用的水,一處地方著火,也不過就是一桶水的事情。
那用炮呢?就像這小子說的那樣用大炮?
還彆說,用大炮還真的可行。以大炮摧石毀城的威力,用來打船隻的木板,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成。”湯和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