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見兩人真的不知道什麼是黃花蒿,便繼續問道:“那青蒿你們知道嗎?”
兩人又是一陣搖頭。
好嘛,原本韓度準備借助青蒿來讓他們迅速認識黃花蒿的。現在既然連青蒿都沒有見過,韓度隻好直接給他們科普一番什麼是黃花蒿了,免得還要給他解釋一遍什麼是青蒿。
等韓度仔細的介紹一遍黃花蒿的特征,說了一句,“這東西在野外如同雜草一般,肯定會有的,你們要是有時間去城外隨便找找,應該就能夠找到。”
朱標和藍玉兩人彼此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兩人聽了韓度的描述,還真的有些回憶起來,他們以前好似見過這黃花蒿,但是沒有在意罷了。
朱標雖然對黃花蒿沒有了疑惑,但是對於韓度卻是有著疑問。“這黃花蒿是藥嗎?如果是藥的話,那麼應該配合君臣佐使才能夠治病啊。更奇怪的是,你竟然不熬藥,而是要用烈酒去浸泡?”
韓度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笑著和朱標解釋道:“殿下,儘信書不如無書。哪怕是是醫書上麵記載的,那也不一定就是對的。黃花蒿和其他的藥不同,絕對不能夠用水去熬煮,一旦熬煮藥效頓時就會消失的一乾二淨。隻有用烈酒,將其中的藥效給提煉出來才有用。”
朱標對於醫術也是聽太醫院的太醫們提起過,他對醫術也是一知半解,便沒有繼續深究下去。隨意說了一句,“沒想到你竟然對醫術還有著這麼深的了解。”
“臣哪裡是對醫術了解的很深?臣根本就不會醫術,隻是在一本雜書上麵,恰好看到過這治痢疾的秘方而已。”韓度可不敢冒充自己會醫術,要不然到時候露餡兒了咋辦?
就剛才那一番話,也是韓度擔心藍玉,才不得不說出來的罷了。戰場之上刀槍箭矢,韓度管不了。但是這世上能夠殺人的東西太多了,可不止是刀槍箭矢啊,一次病要一命可是常有的事。韓度可不希望藍玉跑一趟雲南,沒有死在戰場上,而是倒在痢疾之下。
“哦?不知道你看的是那本雜書,能夠借給孤看看嗎?”朱標幽幽的說了一句。
韓度聞言,語氣一滯。什麼書?我特喵的能夠告訴你,是一本叫做度娘的書?
韓度隻好乾笑兩聲,想要回避這個問題,“時間太長了,已經記不得了,記不得了。”
“這麼好的書,你竟然記不得了?”朱標笑眯眯的看著韓度,說道:“沒有關係,孤的東宮藏有天下群書,不如你什麼時候去幫孤找一找,或許能夠找到這本書呢?”
韓度聞言,忽然覺得眼前的朱標根本就不是什麼仁慈敦厚的君子,而是一隻吊睛白額的笑麵虎。也是,老朱那麼狡詐狠毒的人,怎麼可能選一個人畜無害的人來做繼承人?朱標能夠壓服朝廷百官,肯定也不會是隻靠著仁慈二字。
就在韓度一籌莫展的時候,藍玉頓時出聲吼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書?你們今天來是給咱踐行的,還是來找書的?要是來給咱踐行的,那就喝酒,誰也不要再提什麼書。”
韓度見藍玉適時插科打諢,心領神會,連忙端起酒杯,“小弟祝兄長旗開得勝,凱旋而歸,喝。”
說完,一口把酒杯乾了。這個時候,韓度再也去想什麼不要被藍玉灌醉的想法了。隻要今天能夠躲過去,被灌醉了又何妨?
朱標笑著和韓度陪藍玉喝了一頓好酒,便算是給藍玉踐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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