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頭上的傷勢其實不重,過了這麼久傷口早就結疤沒有流血了,隻是流出來的血跡乾枯在臉上,看起來十分嚇人。他之所以這樣,其實也是為了賣慘,想要張家給他出頭,報複那個小官而已。
此時聽到娘親的話,張雷回憶了一下,說道:“不過他好像不是九品官,看他的官服好像是正六品。”
正六品?
張震聞言一愣,什麼時候教坊司的主官變成了正六品了?正六品雖然也不是什麼高官,但是和九品比起來畢竟還是有了差彆。
張雷的娘親才不管這些,怒聲說道:“正六品又如何?難道咱們張家還會怕了他,他無緣無故把我兒打成這樣,張震你可一定要為你弟弟報仇,找他算賬。”
張震看了姨娘一眼,雖然這姨娘一向潑辣,但是她有句話卻沒有說錯。那就是,即便是正六品的文官,在他們張家麵前,還真的算不上什麼。
張震正要說話,敲好這個時候大夫總算是被下人給拖著來了。張震隻好口風一轉,說道:“看二弟的傷勢可不輕,二娘還是趕緊帶二弟下去讓大夫給瞧瞧吧。至於教坊司的事情,我自有理會的。”
兒子就是這姨娘的心頭寶,見大夫來了那裡還敢耽擱一分一毫,連忙帶著張雷下去讓大夫給醫治。不過就在她即將離去的時候,猶自不滿的回過頭來,朝張震說道:“你若是處置不公,不為你弟弟出頭,落了張家臉麵。等老爺回來,我一定稟報老爺,看你還有什麼臉麵當家做主。”
張震對二娘的威脅,嗤之以鼻。他和二弟張震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知道自己這個二娘一直以來都想要把自己給搞下去,讓她那隻會吃喝玩樂的廢物兒子當家做主,以便以後繼承家業。但是她也不用她那不太聰明的腦袋想一想,若是自己繼承家業還好,至少可以保證他們母子二人一輩子衣食無憂。若是她那廢物兒子繼承家業,什麼樣的家業不被他給敗光?
再說了,能夠決定誰當家做主,誰能夠繼承家業的隻有老爹一個人,自己老爹可不傻。
不過儘管如此,張家的臉麵也不是誰都可以踩的。想到這裡,張震眼睛一眯,裡麵透出一道寒光。揮揮手,一個下人離開跑到張震身邊,俯身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速去查查這教坊司的新來的主官是什麼來頭,一有消息速速來報。”
“是。”
一個多時辰之後,張震在自己的書房裡麵,聽到了下人報來的消息。越聽,臉色越是難看,全部聽完之後,張震一聲長歎,擺擺手讓此人退下,還不忘囑咐道:“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下去吧。”
“是,公子。”
下人退出去之後,書房裡麵隻剩下張震一人,望著窗外臉色露出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