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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嚴訥帶著一眾武僧回到了天界寺。隨手解散了武僧之後,嚴訥沒有絲毫猶豫的徑直來到天界寺住持宗泐的門外。
“貧僧嚴訥求見住持。”
嚴訥豎起手勢,站在門外躬身拜道。
過來片刻,屋內才傳出一個洪亮的聲音。“進來吧。”
嚴訥推門而入,隨手關上門。
屋內一個一身白色僧袍,兩條完全白了的眉毛,修長的從眼角伸了出去,麵容蒼老,但是麵色紅潤的老僧,正坐在一個碩大的禪字下麵,正是天界寺的住持宗泐禪師。宗泐禪師可是目前佛門第一人,而且他的這天界寺住持也不是他自己繼承的,或者是他自己給自己封的,而且老朱親自下旨禦賜的。
朱元璋曾經請過宗泐登壇說法,後來還賜住持天界寺,更是讓宗泐擔任僧錄司善世,掌天下僧教。所以彆以為就韓度是官,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老和尚同樣也是官員,而且還是品級比韓度更高的官員。
嚴訥走到宗泐麵前,再次鄭重拜下,“拜見住持。”
“坐。”宗泐伸手示意。
宗泐仔細看了一眼嚴訥的神色,便問道:“怎麼?此行沒有成功?”
“是的。”嚴訥臉色不好,朝著宗泐低頭。接著便將事情的經過,仔細的和宗泐彙報了一遍。
宗泐聽完,沉吟半響,才抬頭看著嚴訥,自顧自的說道:“大悲咒?你精研大悲咒這麼多年,還能夠被韓度給比下去了?”
宗泐不說還好,一說嚴訥頓時就紅了眼睛。望著宗泐,憤恨的說道:“住持,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大悲咒,雖然內容和大悲咒一樣。但那是魔音,對,那就是魔音。”
嚴訥越說越是激動,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宗泐見了,眉頭一皺,一聲大喝,“靜心!!!”
嚴訥如同遭到晴天霹靂一般,頓時清醒了過來。望了宗泐一眼,“阿彌陀佛,多謝住持。”
宗泐沒有在意嚴訥說的話,反而眉頭大皺的上下打量著他,不解的問道:“你究竟遭遇了什麼?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心神失守?”
嚴訥神色惶然了一下,臉帶苦澀的說道:“貧僧不是在胡言亂語,那真的是魔音。貧僧也算是精研大悲咒的了,隻是貧僧僅僅隻聽了兩句,兩句而已,就讓貧僧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念誦大悲咒了......”
嚴訥現在一想起大悲咒,就感覺腦海裡回蕩的都是在教坊司那裡聽到的節奏。他精研多年的大悲咒,他卻是忘記了原來的節奏了。
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教坊司那的大悲咒,不是魔音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