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定定的看了宗泐半響,忽然帶著幾分歎息幾分嘲笑的說道:“看來師兄是打定主意不準備幫我了,是鐵了心讓師傅的《心經》失傳了?”
麵對慧心厲聲的質問,宗泐再也不能裝聾作啞。
“師妹,弟子沒有了可以再找。那韓度非比尋常,師妹你又何必一定要和他對上?”
“他把我弟子扣著不放,現在你到時說起這是我的不是了?”慧心聽到宗泐的話,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頓時柳眉一豎,急切的問道:“這次他要
是不肯放人,貧尼絕不與他善罷甘休,師兄你也彆說旁的,就給句話幫不幫吧?”
宗泐仔細的看了又看慧心,良久過後才搖搖頭,說道:“這件事,恐怕貧僧無能為力。”
“哈哈哈......”慧心聞言,頓時大笑起來,笑夠了之後才冷冷的看著宗泐,譏諷的說道:“好一個無能為力,師兄你要是不肯幫忙就直說,何必拿這種話來搪塞我?師兄,你知道現在外麵有人是怎麼說你的嗎?”
宗泐抬頭,好奇的看著慧心,輕聲問了一句:“怎麼說?”
慧心先是笑了笑,才看著宗泐冷笑著說道:“說你和皇上交往甚密,說你參與朝政太多,還有很多更加難聽的話,你要不要我一一說給你聽?”
宗泐聽聞眼睛不由地一縮,裡麵閃過一絲失落之色,不過很快又恢複過來。正色道:“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廣大佛門,貧僧也顧不得這些閒言碎語了。”
“哈哈哈,好,好一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慧心嘲笑了一句,轉而語氣淡淡的說道:“師兄不愧是執天下佛門牛耳的人物,一言一行想到的都是事關天下佛門的大事,隻是不知道師兄將師傅的養育教導之恩放在那裡,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師傅斷了傳承。”
慧心死死地盯著宗泐,片刻過後,驀然轉身。邊朝著禪房外麵走去,便說道:“貧尼再等三天,三天之內師兄當給貧尼一個答複。”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這裡。
宗泐一言不發的坐在蒲團上麵,直坐到日落西山,見到自己弟子前來,才微微抬起頭。
吩咐道:“智聰。”
“弟子在。”
“附耳過來。”
被叫做智聰的中年和尚,連忙俯身靠近宗泐。
在宗泐的一番囑咐之下,不斷的點頭。
宗泐吩咐完畢,又坐正了身軀,閉上眼睛。
智聰低聲回了一句,“弟子知道了,這就去辦。”便離開了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