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看著沒有絲毫離開意思的慧心,心裡暗恨不已。自己這歌劇院以前明明坐的滿滿堂堂的現在起碼空了一半的位置。
也就是說,這尼姑坐在這裡什麼都沒做,短短幾天時間,就讓教坊司的客源少了一半。
一半客源,那可就是一半的財富。教坊司一天的流水達到幾萬貫,現在被這尼姑搞的少了一半,連續這幾天教坊司少賺了起碼十萬貫以上。
韓度又怎能夠不恨?
可是光是恨又有什麼辦法,正如這尼姑說的那樣。教坊司是開門做生意的,既然廣納四方賓客,那就不可能單獨把她給趕出去。
若是教坊司真這樣做了,韓度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到,這尼姑一定會以此為借口,到處宣揚教坊司店大欺客,到處給韓度臉上抹黑。
慧心越是看見韓度的臉色難看,她就越是高興。不過好在她還沒有忘記來教坊司的目的,便說道:“韓大人若是能將貧尼的徒弟給我,貧尼現在轉身就走,保證不會再來教坊司,如何?”
韓度頓時被氣笑了,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這要如了她的願,那她豈不是要蹬鼻子上臉?彆說韓度從來就沒有想過將瑤月交給她,就算是曾經想過,現在麵對這種情況,也不可能交給她。要不然韓度的臉麵,豈不是被她給踩到泥地裡?
既然這尼姑都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對自己捅刀子了,那韓度自然也用不著和她講什麼底線。
不就是互黑嗎?來啊,誰怕誰啊。
附耳給李嬤嬤吩咐了一番,韓度施施然的坐在隔著兩個身位的地方。笑著說道:“你願意看你就看,隻不過恐怕等會兒就算是讓你看,你也要走了。”
想要讓我走?除非把瑤月交給我。
慧心現在信心十足,不怕韓度不就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見韓度一臉輕鬆的時候,心裡禁不住一沉,好似她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尤其是慧心看見瑤
月穿著一身素淨僧袍,站在台上的時候。心裡不安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小尼姑她走上獨木橋........”
慧心剛剛聽到的時候,神色一愣,還沒有察覺到什麼問題。反而瑤月的唱詞,勾起了她的回憶。她曾經也是一個小尼姑,也走過荒村古道。尤其是聽到看見一座和尚廟的時候,她更是想起來第一次和師傅見麵的場景。
可是隨著瑤月繼續唱下去,“膽敢對佛陀撒個嬌......”
如果說牽絲戲是‘無一字說情愛,卻是將情愛說了一個透徹的話’,那麼這孽海記就是將最神聖的佛門中人,拉入到了最深沉的褻瀆當中。本來要戒斷七情六欲的兩個人,卻被七情六欲糾纏,這簡直就是比下十八層地獄還要深惡的褻瀆。
褻瀆,這絕對是對佛門最大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