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過後,遠處三匹馬排成品字型,齊齊朝著教坊司走來。
沒等三人來到教坊司門口,韓度便迎了上去。
“信國公,曹國公,兄長,韓度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湯和笑嗬嗬的下了馬,隨手把韁繩丟給教坊司的雜役。
“自從你執掌教坊司之後,教坊司在京城裡麵的名聲那可是如日中天啊,聽說把其他四大名樓壓的那是喘不過氣。不過老夫卻是一直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實,直到今天才有機會見識一番呐。”
“但願信國公看了,不要覺得見麵不如聞名才好。”韓度附和笑著,打趣說了一句。
“你小子啊,有時候就是太過謙虛......”湯和粗大的手指,朝韓度指指點點。
韓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微微躬身,“請。”
湯和沒有客氣,當先一步走進教坊司。
教坊司的外麵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內部的變化卻是極大,就好似脫胎換骨了一般。
湯和一路走來,看的嘖嘖稱奇。
“難怪這教坊司能夠在你的變得如此火紅,彆的不說,就憑著裝飾之精巧,就讓人又不虛此行之感。”
“信國公,您就不要在抬舉小子了。”韓度哈哈一笑,“咱們還是坐下說話吧。”
一個超大的房間裡麵,韓度等人圍著桌子坐下。
揮手讓伺候的人全都退出去之後,韓度端起酒杯。
“韓度感謝大家當初冒死相救,雖然常言說大恩不言謝,但是如此恩情韓度還是想親自向大家表示感謝。”
“大家的援手之情,韓度銘記肺腑!”
說完,一口乾了杯中酒。
“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乾什麼?”藍玉捏著酒杯,“某家這一輩子,可就你這麼一個義弟。你落難了,某家不幫你,誰幫你?”
藍玉的話,雖然有些讓湯和與李文忠兩人難看的嫌疑。但兩人也不是第一天認識藍玉了,都知道他說話向來就是如此,便都沒有和他計較。
“藍玉話粗理不粗,”湯和拈著胡須笑道,“這次你的事情,算是有驚無險。但是你以為如果你真的出了事,咱們能夠置身事外?”
韓度疑惑的看了湯和一眼,難道自己還能夠連累到他們不成?
見韓度不解,湯和笑了笑,若有所指的說道:“胡惟庸前車之鑒不遠啊,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情,就憑咱們合夥開海鮮樓,就誰也彆想脫身。難道你以為,皇上會不知道海鮮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