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韓度也不管他承認還是不承認,戲謔的說道:“本伯說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你不用反駁了,反駁也沒用。”
聽到韓度這話,連蔣明都把頭轉向一邊,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從前他隻以為向他這樣刀口舔血的人,才會耍賴。沒有想到,大人這樣的文官不要臉起來,竟然比他們還要流氓。
而且還流氓的有理有據,不管是從大明的國法,還是世俗上來說,大人的說法都沒有絲毫的問題。大人身為伯爵,的確是他說誰行刺,那就就是誰行刺。除非你也是勳貴,或者說你有一定的身份,才能夠避免此劫。
呂健以往覺得,裡長的身份給了他以勢壓人的便利,因此他得到不少的好處。但是現在他才知道,和真正的勳貴比起來,他以往的那些手段不過是班門弄斧不值一提罷了。
呂健一下就被徹底打斷了精氣神,往日的自得消失的乾乾淨淨,他知道不僅他完了,他全家都完了。以往他豪取強奪,究竟得罪了多少人,他自己心裡都記不清了。就算是伯爵不治他的罪,隻要他得罪了伯爵的消息傳出去,沒有人再感幫他說話之後。那些人自然不會放過他,光是這些人就能夠把他給活吃了。
羅鍋親眼看見呂健心氣的瓦解,他沒有想到以為那麼不可一世的人,竟然在眼前這人一句話之後,便心如死灰。低垂著的頭顱,再也沒有半點生氣。
韓度沒有過多的去理會呂健,這樣的人對韓度來說,根本就是無足輕重。
反而是羅鍋讓韓度刮目相看,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畏懼。韓度便笑著安撫道:“老丈既然懂得如何下海打漁,不知道可否為朝廷效力?”
羅鍋敢說不同意?
“草民願意!草民對伯爺的提舉之恩感激涕零,願做牛做馬以報。”羅鍋老淚縱橫的朝韓度跪拜而下。
從剛才這位伯爺對呂健的辦法來看,這位伯爺雖然年輕,但也不是什麼善於之輩。他要是不同意的話,說不定這刺殺伯爺的人裡麵就會多他一個。
“哈哈哈,”韓度眯著眼睛笑著,伸手將羅鍋從地上扶起來,“老丈言重了,什麼報恩不報恩的。隻要老丈能夠儘心儘力的為朝廷效力,將魚打起來。本伯保證,到時候在皇上麵前替你請功。”
“皇,皇上?”羅鍋聽的目瞪口呆。實在是皇上這個稱謂,離得他太過遙遠了。
蔣明羨慕的看了羅鍋一眼,笑道:“老丈你還不知道,咱們大人乃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執有金牌,可以隨時入宮求見皇上。”
聽到韓度的來頭這麼大,羅鍋臉上徹底的綻放出了笑容。
而呂健眼神裡麵泯滅了最後一絲光亮,徹底的不再做無謂的掙紮。
人家都能隨時見到皇上,他用皇上禁海的旨意來要挾人家,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謝伯爺抬舉,”羅鍋連忙又拜了一禮。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臉色不由得一邊,立刻說道:“伯爺,如果想要下海打漁的話,那可就要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