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備齊,湯和招呼著韓度坐下。
至於湯鼎,不用人招呼,自然而然的做了下來。
酒過三巡,湯和放下酒杯,歎氣說道:“這次你回京,竟然連老夫都不知道,可見你在皇上心裡,已經是有了分量的。”
韓度聞言,一時之間沒有想好這話該怎麼接,沉默當場。
湯和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對於清剿倭寇,你有把握嗎?”
“隻要有這三艘新式戰船,小子就有把握。”韓度也沒有在湯和麵前隱藏,“即便是不能夠儘全功,也不會失敗。”
“若是這三艘戰船真有你所說的威力,那自然是立於不敗之地。”湯和點頭,“但是這畢竟是你口中說的,是紙上談兵。原本老夫還準備先試驗一番威力的,但是現在時間緊迫,看皇上的樣子,也沒有試驗的意思了。因此,老夫實在是有些擔心,你要見諒。”
“公爺言重了,”韓度連忙側身一下,以示避開不受,韓度可不敢大刺刺的受湯和的歉意。“小子以人頭擔保,這三艘戰船必然會對倭寇的船隻造成摧枯拉朽的毀滅性打擊。”
湯和見韓度說的如此鄭重,隻好相信下來。
湯鼎在一旁聽了什麼新式戰船,頓時來了興趣,說道:“爹,韓兄,你們說的什麼戰船威力巨大?我能夠去見識一番嗎?”
韓度聽了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反而湯和聽了不由得眉頭一皺。
“你以為這出海是鬨著玩兒的?這人一出海,就算是把一半的性命交給海龍王了。你沒事想要出海乾什麼?安安穩穩的做你的五軍參將便是。”
湯鼎作為信國公府的嫡長子,也是一個可造之材,自然是信國公爵位最好的繼承人,湯和自然不願意他出海犯險。
剛才湯和的話雖然有著誇張的成分,但是出海的確是要比在大地上危險。雖然現在的大明水師的戰船高大巍峨,一般的小風小浪完全可以無視,但也不是說就無敵了,什麼都不怕了。
遇到強烈的海上風暴,仍然是有傾覆的可能。
“爹,你要是怕我出海有危險,那打不了你的爵位讓二弟繼承好了。再說了,我就出海一次,那有那麼多危險?”湯鼎一臉滿不在乎的口吻。
卻是把湯和給氣的不輕,“你胡說八道什麼?”
韓度見了父子兩人就要爭執起來,連忙勸道:“公爺,息怒。”
湯和見韓度在這裡,不好和湯鼎發作,隻好將怒火壓下。
韓度看了父子兩人一眼,湯鼎不斷的朝韓度遞眼色,顯然是想要韓度幫他說說情。
想了一下,韓度說道:“公爺,小子倒是以為,湯鼎兄想要出海的想法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