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用笑著點頭,說道:“久聞侯爺神算,果然名不虛傳。”輕輕的拍了韓度一個馬屁。
韓度抬眼看重胡大用微微皺眉,他不信胡大用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老朱陽奉陰違,敢克扣自己一個侯爺的土地。
胡大用繼續說道:“好讓侯爺知道,是這樣的。這塊地呢,隻有八百畝,但是這塊地與一處荒山和河灘相連,如果侯爺不介意的話,下官願意用荒山和河灘來折抵這剩下的二百畝土地,合計一千畝。
當然,若是侯爺不願意的話,那下官就再從旁邊劃二百畝土地給侯爺,但是荒山和河灘就都沒有了。
不知道侯爺意下如何?”
“哦?什麼樣的荒山和河灘?”韓度好奇的問道。
剛才一聽到胡大用的解釋,韓度就覺得他的做法有些奇怪。既然可以直接劃二百畝土地和現在的八百畝連成一片,那他又何必要多此一舉,非要折抵荒山和河灘?
除非,這荒山和河灘有著什麼古怪!
“侯爺這邊請。”胡大用笑著微微躬身,將韓度一家人朝著鐘山方向走過去。
來到一處地方停下,抬手說道:“侯爺,這就是下官說的那處荒山。”
說是荒山,其實就是一處荒草叢生的丘陵,連山都算不上。可是千萬不要小看這樣的丘陵,這丘陵上的土地肥沃程度不比腳下的良田差,算是一處好地方。更為關鍵的是,這荒山是胡大用折抵給韓度的,因此光是這荒山就要遠大於兩百畝,具體有多大呢?
韓度目測了一下,光是這荒山就不止一千畝。
見韓度有些愣住,胡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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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道:“這荒山看著不小,但是幾乎沒有能夠耕種的地方,地裡也沒有什麼出產,讓侯爺吃虧了。”
什麼叫睜著眼睛說瞎話?
眼前的這位應天府府丞胡大用就是,他現在就是在淨說瞎話。
如果這樣都算是吃虧的話,那韓度表示,這樣的虧儘管衝著本侯來。本侯對吃虧是福深信不疑,再多這樣的虧,本侯都吃得下。
“咳咳,吃點虧就吃點虧吧,反正本侯也不指望著靠地裡的這點收益活著。倒是這山上風景不錯,有空來轉轉也是好的。”韓度故作不知的說道,隻是看向胡大用的眼神有著明顯的親近和善意。
胡大用見了,頓時眼睛一亮,連忙諂媚的頻頻點頭說道:“對,對,也就是侯爺不在乎,要不然這荒山下官還真不知道如何出手,侯爺倒是為下官免去了一個麻煩。下官多謝侯爺高風亮節。”
韓度雖然做事老練,但是臉皮畢竟還沒有厚到無可匹敵的地步。被胡大用這麼一說,韓度的臉都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連忙揮手,說道:“河灘在哪裡?也帶本侯過去看看吧。”
借機轉移了話題,才讓韓度的心裡好受了些。
胡大用帶著韓度一家人來到河灘處,果然,這處河灘也沒有讓韓度失望。
這河灘雖然沒有荒山大,但是這河灘或許是因為劃地的緣故,河灘隻有靠近水的幾丈寬的荒地,剩下的一百多丈寬的地方都是良田,而且還都是靠近河水一等一的上好良田。
這樣的良田彆人連想買,都不一定能夠買到,竟然就這樣被胡大用當作是河灘地給折抵了?韓度對底層社會的騷操作,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彆看底層社會不如上層光鮮,但是在人心鬼蜮之處,並不比朝堂之上的明爭暗鬥刀光劍影差。
劉氏原本就是生活在社會底層,嫁給了韓德之後,才算是跨越了階級來到上層。她對於底層社會的蠅營狗苟實在是太清楚了,因此,才會讓全家一起來劃地,就是想仰仗著韓度這個侯爺的實力,讓人不敢弄虛作假。
可是劉氏也忘了,韓度現在是鎮海侯,又是安慶公主駙馬,根本沒有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克扣鎮海侯府的土地。反而,韓家都還沒有說話呢,就有人在想儘一切辦法,變相的為韓家增加土地。
“侯爺若是願意的話,那下官就將這些土地折抵給侯爺了。當然這樣一來,侯爺就要吃些虧了。”胡大用滿臉的歉意,好似真的讓韓度吃虧了一樣,“當然,若是侯爺不願,那下官便重新為侯爺把二百畝補上便是。”
韓度原本還有些遲疑,畢竟這變相的侵吞老朱的土地,好似做的有些不夠地道。可是一想到,自己把傳國玉璽都給找回來了,老朱竟然就隻賜了一千畝土地,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
“吃點虧,就吃點虧吧,誰讓本侯宅心仁厚、善解人意呢。拿地契來。”
胡大用笑著遞上地契,“地契早就準備好了,請侯爺過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