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在心裡暗罵:“奶奶的,老子在前麵拚死血戰,後麵是哪個混蛋在開炮?這個時候能開炮嗎?不知道一旦開炮,先轟到的會是老子嗎?”
明軍被嚇了一跳,前麵的大象更是被嚇得更加嚴重。在明軍一片目瞪口呆的眼睛當中,隻見這些大象嘶鳴起來,然後齊齊掉頭朝著安南人反衝過去。
剛才還靠著大象占儘優勢的安南兵,頓時就被嚇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啊~”
陣陣慘叫聲頓時響起,無數的安南兵被發狂了的大象給踩成肉泥。
黎氏父子見大勢已去,立刻從對麵逃走。明軍一路追殺到圓山,將江邊的木柵全部焚毀,斬獲俘虜無數。經過兩天一夜的鏖戰,終於是攻克了堅固的多邦城。
多邦城一破,安南人再也無險要可守,不過半個月,韓度和朱樉又帶兵分彆攻破安南東郡和西郡。
麵對如此侵掠如火的攻勢,安南官員百姓精神崩潰,再加上黎氏父子倒行逆施,人心儘喪。安南各州縣耆老軍民紛紛納捐財物給明軍,朱樉立刻趁此良機接見官員百姓,安撫投降歸附的人,分彆派遣麾下將軍繼續攻城掠地。在大明勢如破竹的威勢下,很多官員百姓看清形勢,每日來歸降朱樉的人數以萬計。
黎氏父子見大明兵威如此之盛,想召集大軍再戰,他們自己心裡都不覺得能夠戰勝明軍。多邦城一戰,實在是將他們的膽氣都給嚇破了。想要逃走,有舍不得剛剛到手的基業,進退失據。
最終,黎氏父子狠下心,乾脆一把火將王宮給燒了,然後帶著殘兵敗將就此退走。
明軍水陸並進,攻破籌江、困枚、萬劫、普賴諸寨,斬首三萬七千多人。安南將領胡杜聚集水師扼守天險盤灘江,韓度命水師攻擊。在戰船密集的炮火下,胡杜聚頃刻間船毀人亡,韓度將其麾下的舟船全部奪下。
東潮、諒江諸府州,平定。
明軍兩路大軍合二為一,在朱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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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帶領下,西平侯沐英、鎮海侯韓度分列左右。
這事韓度第一次見到沐英,兩條眉毛筆直而起鋒,給了韓度極深的印象。出乎韓度的意料,沐英見到自己的時候,竟然沒有分毫的陌生,聽到朱樉的介紹,還主動朝韓度頷首示意。
這讓韓度倍感驚訝,按照道理來說,沐英的資格要比自己老的多,理應自己主動向他行禮才是。
“在下韓度,拜見西平侯。”韓度帶著滿肚子的疑惑,主動朝沐英拜道。
“鎮海侯客氣了,你我平輩相交便是。”沐英雖然年紀比韓度要大上十幾歲,但是他是老朱的義子,而韓度則是老朱的駙馬,所以說兩人平輩相交並沒有什麼毛病。
“太子殿下時常在信裡誇你是如何的少年英傑,今日一見果然是非同凡響。”
韓度笑了笑,瞬間明白過來。果然這世上的悲傷不會沒有來由,偏愛也是一樣。沐英隨口一句話,就點出了他和太子的親密關係,自然讓韓度明白,這沐英是太子的人。
沐英從洪武十四年,和藍玉傅友德一起平定雲南之後,便一直鎮守雲南,麾下有著整整二十萬大軍。
這樣的人,竟然是朱標的心腹。老朱對於朱標的厚愛,還真是出人意料的深沉啊。所以說,無論怎麼看,朱標的太子之位都是穩如泰山。不管是誰想要搬倒朱標,都要先問問沐英手裡的二十萬大軍答應不答應。
嗯,當然也要問問自己答應不答應。
既然大家都是一條戰線上的,那自然更加親近幾分,幾句話下來,韓度和沐英就熱絡了很多。
朱樉對於這些內情肯定也是有所猜測,他並沒有打擾兩人的談話,等兩人說完了之後,才繼續商議兵事。
明軍主力繼續追擊,到了木丸江,黎季犛之子黎澄率領戰船三百艘駐紮在對岸,要和明軍決一死戰。韓度立刻調水師入江,以二十艘戰船對陣對方三百艘,火炮齊鳴之下黎澄三百艘戰船連出水寨大門都做不到,就此灰飛煙滅。明軍趁勢渡江出擊,斬首數萬,俘獲安南將校數百人,安南人淹死者無數,江水都被鮮血染成紅色。
黎氏父子帶領殘餘兵力沿江而逃,想要逃亡海外,和大明繼續作戰。韓度親自坐鎮戰船追擊,並命水師從海路去出海口堵住黎氏父子。
最終黎氏父子被大明水師前後堵截,在江麵上將黎氏父子一舉成擒。而黎氏一族,也在隨後的時間裡,陸陸續續被一一捉拿。
慶功宴上,朱樉高興的和沐英、韓度等人喝酒。
酒過三巡,朱樉出聲問起韓度:“這次能夠如此輕易的平定安南,你要占首功。”
一旁的沐英聞言驚訝了一下,連到了嘴邊的酒杯都被他重新放了回去,準備仔細聽聽是怎麼回事。彆人不知道朱樉的秉性,他沐英怎麼能不知道?
沐英比朱樉年長幾歲,又是老朱義子,從小就是和朱樉一起玩到大的。他知道朱樉聰明,又英武不凡,但同時也是有些眼高於頂。尋常的人,根本入不了朱樉的眼。
而韓度卻能夠讓朱樉毫不猶豫的將他定為首功,可見必然有過人之處。
韓度看了一眼眼簾低垂坐在朱樉左手邊一言不發的沐英,微微挪動目光朝朱樉笑道:“王爺過獎了,這是所有將士的功勞,臣可不敢貪功。”
主要是你爹的功勞對我來說都沒有屁用,更何況是你秦王的?當然,這話韓度也就隻能夠在心裡想想,臉上還是一副熱情和笑容滿麵的。
“不,要是沒有你,本王可不會這麼快的就坐進這王都來。”朱樉哈哈大笑道。
韓度也笑著附和,略帶幾分可惜的說道:“可是王宮被黎氏父子給燒了,要不然王爺現在就可以入主王宮了。”
“無妨。”朱樉大度的擺擺手,不屑的說道:“就原本那樣的王宮,本王還看不上呢。燒了正好,本王可以重新再建一座更大的。”
韓度聞言,停頓了幾息,才諫言道:“王爺要修建王宮,臣本不應該反對。不過這安南初定,還不知道安南百姓對咱們是什麼態度。還請王爺暫緩修建王宮一事,以免激起不必要的麻煩。”
朱樉撚著胡子沉吟一番,也覺得韓度說的有道理。現在安南初定,甚至都還沒有完全的平定。黎氏一族還沒有被徹底清理,而且還有陳氏一族。雖然當初黎氏父子對陳氏一族窮追不舍,但是畢竟他們要顧及到明軍,便也未能儘全功。
雖然陳氏大多數都被除掉了,但是哪個犄角旮旯肯定還有著陳氏族人的。至少,從黎氏父子口中就得知,陳天平就還活著。
“你覺得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朱樉抬眼朝韓度問道。
沐英在一旁聽了,頓時雙眼瞳孔一縮,緊緊地盯著韓度。從朱樉的語氣當中,他就能夠聽得出來,朱樉完全是一副求教的態度,這怎麼能不讓沐英對韓度更加好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