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從他手裡接過紙張,打開一看,臉上又驚訝了一下。笑嗬嗬的說道:“沒有想到,你這老奴給朕的驚喜還要大一點。一畝地產出三十三石六鬥,比唐愛卿稱量出來的,還要多上一石八鬥,你確定沒有算錯?”
老太監這才知道這位府尹為什麼會在這裡,原來也是來向皇上報喜的。而且,偏偏兩人的報喜,竟然還撞到了一起。
“回皇爺,奴婢親自稱量的,確認無誤。”
“哈哈,好,你們都好。”老朱非常的高興。
......
韓府也是全家出動,不管是老爹老娘,還是韓度和安慶,甚至是連還在書院讀書的韓曙都給叫了回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自家種植土地的田地裡而去。
在聽完了韓度說的挖土豆需要主意的要點之後,韓德先將仆人給攔在一旁,親自挽起袖子,舉起鋤頭開始挖土豆。
“爹,你小心點,彆閃了老腰。”韓度臉上的笑容怪怪的,讓韓德一看就明白他意有所指的是什麼。
韓德瞪了兒子一眼,又回頭將目光朝劉氏身上掃了一笑,才回頭哼哼的朝韓度說道:“你真以為你爹我是肩不能跳手不能提的書生?咱年輕的時候,也是乾過農活的。”
說完,不再理會韓度,奮力的開始挖起來。
韓德小時候家境不錯,要不然也不可能供養的起他讀書。但是不要以為家境不錯就不用乾活了,小時候韓德的確是沒有做過什麼活計,但是在二老故去之後,那時候他無
依無靠,也是要靠著自己養活自己的。
韓度在老爹哪裡碰了一鼻子會,看著老爹將鋤頭揮舞有模有樣,看來也沒有啥問題。便好奇的看向老娘,笑嘻嘻的說道:“娘,你不會也像老爹一樣藏著一手吧?”
劉氏頓時朝韓度翻了一個白眼,“滾!”
“好嘞!”韓度連忙將目光收回來。
劉氏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完全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種。雖然和家裡鬨僵了之後,便沒有再受到娘家的照顧,但即便是在韓德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讓她下地乾過農活。
韓度忽然看到安慶竟然彎腰拿起一把鋤頭,頓時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安慶俏臉紅紅的,解釋道:“父皇在宮裡開墾了幾畝地出來,我以前也是跟著父皇乾過農活的。”
韓度聞言完全愣住了,老朱是真的狠啊,不僅是對他自己狠,連對他的子女也是一樣。讓安慶這樣嬌滴滴的公主去乾農活,也隻有老朱才做的出來。
韓度笑著將鋤頭從安慶手上接過來,“你金枝玉葉的做什麼農活,有活我來乾就是。”
學著老爹的樣子把袖袍挽起,高舉鋤頭猛然揮下。
“嘭~”
韓度臉色陡然一變,用力提了一下沒有把鋤頭提起來。
“怎麼了?”安慶連忙關切的走到韓度身邊問候。
韓度臉色難看,眉毛眼睛好似皺到了一起,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的手......”
“手怎麼了?快給我看看。”安慶無比的焦急,連忙將韓度的手給拉過來。
韓度艱難的鬆開手,一點一點的攤開手掌,每一點都在鑽心的痛。
安慶一眼就看到了韓度手掌心的一點白色,皺起眉頭,手指在上麵摸了一把。
“啊~”韓度頓時發出一聲慘叫,連牙關都在顫抖。
“打出水泡了。”安慶無奈的歎了口氣,顯然對此很有經驗。
韓度隻感覺掌心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就好似在握住一滴滾燙的油滴一般。哆哆嗦嗦的問道:“那,那該怎麼辦?”
“沒有什麼辦法,疼上幾天,等它自己消了便好了。”安慶無所謂的搖搖頭,完全沒有把這點傷勢放在心上,“不過在此之前,你儘量不要碰到它便是。一旦碰到了,會很痛的。”
韓度咬著牙點頭,這一點不用安慶說,自己都知道,這不正痛著的嗎?
韓曙見到兄長這麼菜,頓時來了興致。他也拿起一把鋤頭,朝著地裡挖去。
不過和韓度隻挖了一次就完蛋不同,韓曙動作竟然比老爹還要嫻熟。
韓度驚訝的問道:“韓曙,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會的?”
韓曙出生的時候,老爹那時候已經是朝廷的高官了,根本就沒有給他乾農活的機會,他是怎麼乾的如此熟練的?
“大兄不知道了吧,我這是無師自通。”韓曙下巴一揚,得意洋洋的說道。
不願意說就算了,還無師自通,這世上有無師自通的事情嗎?韓度淡淡的瞥了弟弟一眼,見他不說,也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