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咚咚咚”,三聲低沉的敲門聲傳來。
如蒙大赦的韓度,頓時驚喜的回頭朝著艙門外大喊一聲:“誰呀!”
“是某將,於達。”於達粗厚的嗓音從門外傳進來。
“進來。”韓度巴不得有人拿事情來找自己,因為這樣一來的話,自己就有足夠的理由拜托朱標的糾纏。
於達推門而入,僅僅走了一步便站定,躬身拜道:“末將拜見太子殿下,鎮海侯,肅毅侯。”
“起來吧。”朱標抬手示意,隨後問道:“什麼事?”
說完,朱標還若有深意的笑著看了韓度一眼。
韓度當然知道朱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覺得自己逃過一劫了麼?摸了摸鼻子,韓度假裝沒有看到朱標眼神裡的揶揄之色。
於達連忙躬身道:“回殿下,前麵出現了海岸線,末將特來稟報。”
韓度臉上一喜,連忙問道:“是到錫蘭了嗎?”
可是緊接著,韓度臉上便浮現起疑惑,“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沒有這麼快啊。”
湯鼎頓時搖搖頭,說道:“未必是到了錫蘭,或許隻是靠岸了罷了。”
韓度點點頭,覺得湯鼎說的有道理。立刻朝著於達吩咐道:“去把哈德找來,讓他看看咱們究竟到了哪裡。”說完之後,韓度回頭朝朱標問道:“殿下,咱們也上船去看看?”
“去吧。”朱標沒有反對。
韓度和朱標湯鼎三人站上船首,不用望遠鏡都能夠清楚的看到遠處一道黑色的細線出現在海天交界處,的確是找到新的海岸了。
哈德被於達給叫到甲板上來。
這些天,哈德在得到了韓度的許諾之後,整個人都一直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尤其是當他在其他水師將士的口中,得到了大明爵位的權力之後,更是時時刻刻都把胸膛挺的高高的,就連看向水師將士的眼神都是帶著輕蔑的。他可是要成為勳貴的人,自然不能自甘墮落的和平民攪和在一起。當然,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請教這些大明人。
哈德打聽到在大明,有求於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請人吃飯。但是他現在是在船上,他吃的東西和水師士卒是一樣的。既然體現不出差彆來,那他即便是盛情邀請彆人,彆人都未必會賞臉過來。
不過哈德不愧是敢做海貿的商人,被人想不到的辦法,對於他來說卻是輕而易舉就想到了。他找韓度拿來幾壇酒。
韓度因為也有心要收服哈德的緣故,以後用到哈德的地方還很多,對於他的這點要求,自然輕而易舉的答應下來。
酒在船上說不上多麼稀罕,幾乎每次遭遇重大事情之後,韓度都會給所有將士分上一點酒,以示慶賀。對於不怎麼愛喝酒的人來說,這樣一點的量已經能夠讓他們滿足。但是對於一些酒鬼來說,這點量不僅沒有給他們解饞,反而是把他們肚子裡的饞蟲給勾出來了。
於是,當水師士卒看到哈德抱著兩壇子酒的時候,有些人就笑嘻嘻的圍了上來。哈德也不介意,直接和幾人喝了起來。
就過三巡之後,哈德就將想要知道的事情問了出來。豈料,幾人聽聞之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幾位笑什麼?”哈德十分不解。
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校尉掃了眾人一圈之後,點頭笑道:“既然哈德兄弟如此盛情的請咱們喝酒,那咱就知無不言的告訴你。在大明想要封爵那是極為不容易的事情,咱們這些大頭兵哪個沒有一個建功立業、馬上封侯的豪情壯誌?可是到頭來,能夠被封爵的,又能有幾人?可以說,能夠被封爵的連萬中之一都沒有。”
“有這麼難嗎?”哈德聽了校尉的解釋,這才知道大明帝國的封爵好似和他知道的有些不一樣。
“難是肯定的。”校尉歎聲說道,眼睛裡麵同樣充滿了對封爵的渴望。回過神來,見韓度直勾勾的盯著他,校尉笑了笑說道:“封爵雖然艱難,但是封爵之後的好處,那也是享用不儘的。”
“有什麼好處?”哈德連忙問道,他知道像大明帝國這樣國家的貴族,一定會非同尋常,但是究竟如何,他也不清楚。
校尉看了看手裡的瓷碗,哈德心領神會連忙抱起酒壇子,親自給校尉倒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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