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棵紫檀對於這一片森林來說,真的是連九牛一毛都不如。韓度賣力的砍伐,就好似在給森林撓癢癢一樣。
韓度倒是想要一口氣將這些紫檀都給砍伐下來,可是無奈實力不允許,隻能夠悻悻地帶著十幾根巨大的紫檀木離開。
艦隊起航的時候,韓度都忍不住回頭朝著紫檀森林的方向看了又看。
看的朱標都有些不滿,笑著打趣道:“好了,那些紫檀長在哪裡這麼多年了,都沒有人去動它們,你還擔心有人會將其偷走不成?再說了,還有著總督府守在一旁呢,誰也不能把它偷走了。”
韓度聞言,再是不甘心,也不得不就這樣離開。
艦隊一路向東南航行,很快就再次見到蘇門答臘長長的島嶼。
朱標站在船首上,看著艦隊航行在前,越是向前,兩邊的島嶼越是收緊收細。仔細觀察了片刻,讚道:“這裡果然如你所說,的確是一處十分重要的關隘。”
韓度點點頭,看著即將出現在海峽中間的島嶼,說道:“隻要大明占據這裡,那麼無論是誰想要進入南洋,都必須要打通這海峽才行。相反,若是這裡被外人占據,那麼他們進入南洋就會變得暢通無阻,南洋無數島嶼三十三總督府,全部都在對方的兵鋒之下。”
“是啊,這裡就如同一道長城,將海外和南洋分割開來。”朱標點點頭,“孤明白了,回去之後孤就會上奏父皇,懇請父皇下旨在此建立水寨,無論如何也要將這海峽牢牢掌握在大明手裡。”
韓度頓時點點頭,既然朱標有這樣的想法,那在海峽建立要塞的事情就穩了。就算是老朱不同意,那麼等到朱標即位之後,他肯定也會下旨在此地建立要塞的。
終於再次看到舊港,不管是朱標韓度和湯鼎,眾人臉上都洋溢出久違了的味道。原本想要在舊港好好休整一番,畢竟這一路航行了快兩萬裡,不管是韓度等人,還是水師將士都疲憊不堪了。
可是戰船剛剛停靠在港口,韓度等人一從戰船上下來,就看到早已在棧道上躬身等候的王元吉。
“臣王元吉,拜見太子殿下,鎮海侯,肅毅侯”
“免禮,你怎麼來了?”朱標看著王元吉,好奇的問道。
王元吉抬起頭,苦笑道:“可不是臣要來的,而是”
還沒有等王元吉說完,一個年輕的宦官提著衣袍,急匆匆的從遠處一路跑過來。
韓度看到宦官,明顯的驚訝了一下。這可是在舊港,距離京城有萬裡之遙,宦官怎麼會跑來這裡?忽然,韓度頓時想到了什麼,臉色陡然一變。
而朱標顯然也想到了,神色也頓時凝重起來。宦官出現在這裡,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父皇派來的。
而老朱既然派了宦官前來,那恐怕就是京城發生了什麼大事,連等自己等人回京都等不及,不得不派遣宦官前來。
“奴婢拜見殿下,奴婢”宦官來到朱標麵前,頓時忙不迭的跪拜下去。
還不等宦官將話說完,朱標便臉色一沉,揮手打斷他的話問道:“京城發生了什麼事?”
“京城?京城沒有發生什麼事呀,一切都好好的。”宦官被朱標問的發懵了。
聽聞京城無事,朱標心裡一緊,以為是老朱出了什麼問題,才如此急切的派宦官前來。“那父皇呢?”
“回殿下話,皇爺一切安好,請殿下無須擔心。”宦官連忙回答。
朱標見宦官神色平靜,頓時放下心來,隨後好奇的問道:“既然京城無事,父皇也安好,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宦官這才反應過來,被太子殿下接連問了兩句,他反而差點把自己的皇命給忘了。連忙朝著朱標躬身,回道:“回太子殿下話,皇上擔心殿下安慰,故此派遣奴婢前來尋找殿下。並且皇上有旨,讓殿下儘快回京。現在見到殿下,奴婢的心就放回肚子裡了。這是皇上的手諭,請殿下過目。”
說完,宦官從懷裡拿出一封書函,雙手呈給朱標。
朱標伸手接過,打開一看,的確是父皇的手諭。手諭裡麵隻有一句,讓朱標見到手諭之後,無論他在哪裡都不要有絲毫的耽擱,必須即刻啟程儘快回京。
手諭的字裡行間裡,朱標都還能夠感受到父皇當初寫下這份手諭的時候,心裡的急迫心情。
微微沉吟一番,朱標猛然將手諭合上,轉頭朝韓度說道:“恐怕咱們沒有時間休整了,命令艦隊抓緊時間補充淡水糧食,孤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京城。”
“臣遵命。”韓度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義無反顧的聽從朱標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