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信說需要賣苦力掙錢討生活,楚王世子憤怒的麵色通紅,咆哮道:“一個小小的書院,竟然敢讓咱們乾活,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知道咱們是誰嗎?”
最後一句話,楚王世子是朝著張信說的。
“你們究竟是什麼身份?”張信一臉疑惑的看向眾人。
楚王世子頓時得意洋洋昂起頭,鼻孔對著張信說道:“咱乃是楚王世子,他們也都是各王府的世子,你們書院若是敢讓咱們做苦力,恐怕你們書院吃罪不起!”
“原來是楚王世子,久仰久仰,在下有理了。”張信微微躬身,笑著回道。
“哼哼,怕了吧?”楚王世子得意洋洋的兩手叉腰。
張信微微搖頭,笑眯眯的說道:“世子誤會了,書院是不會為世子的身份而卻彆對待的。其實在你們來之前,早就有皇親貴族來過書院求學了。潭王、魯王、蜀王、湘王幾位殿下也來過書院求學,諸位不會不知道吧?”
楚王世子聽的兩眼發愣,他還真的不知道。從小到大他隻貪圖安逸享樂,哪裡會關心那個王叔叔跑到書院去求學了?
但是朱高熾對京城的消息畢竟了解,他是知道這件事的。遲疑片刻,問道:“難道諸位王爺當初來書院的時候,也是做了苦力?”
“那倒是沒有。”張信笑了笑,“我說了,在書院生活不一定是要做苦力。做苦力是不得已的而為之的事情,是最後的手段。若是你能夠憑借智慧頭腦活的很好,又怎麼會去做苦力?”
眾人被張信懟的說不出話,他們一個個都自詡聰明過人,又怎麼會認為他們不能依靠智慧賺錢?
朱高熾頓時臉色有些尷尬,張信這話可是把他也給數落進去了。他腦子轉的快,眼珠子一轉便找了個借口岔開話題,問道:“對了張兄,咱們來書院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書院隻將咱們都關在這個院子裡,從來沒有讓咱們去過其他地方?”
書院很大這一點朱高熾是知道的,但是來了之後卻隻能夠待在這個院子裡,讓他有了些不滿。對於書院的其他地方,他也是想要去看看的。
張信見眾人紛紛看向他,搖頭笑道:“朱兄相信在下,書院不讓你們出這個院子,真的是為了你們著想。”
“咱們書院......”張信沉吟了一番,才繼續說道:“怎麼說呢?剛才你們都聽我說過了,在書院要想生活的好,就必須要去想辦法掙錢的。”
朱高熾連連點頭。
張信見了,張張嘴道:“所以,有些在書院外來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在書院裡麵卻是堂而皇之大行其道的。”
“敢問張兄,不知道可否說清楚是何事?”朱高熾胖臉上堆起笑容,朝張信拱拱手。
張信咂摸一下嘴巴,說道:“比如說,騙子。”
“這......書院裡怎麼會又騙子?怎麼會允許騙子的存在?”朱高熾大為不解。
書院是什麼地方?現在的皇 家書院可謂是大明第一的書院,就連國子監都不得不要比書院矮一頭。
在朱高熾看來,書院是何等的神聖的地方,怎麼也不可能任由騙子在書院裡橫行才是。
張信臉上有些尷尬,說心裡話他也並不認同書院裡有騙子。但是他又不是書院院判,決定不了此事。
“究竟是怎麼回事,在下來書院比較晚,沒有親身經曆過。隻是聽說,當初韓師認為,能夠來書院的都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你會被人家給騙了,那也隻能夠說明你不如彆人聰明。你們是知道的,書院是鼓勵學子們憑借智慧賺錢的,韓師認為這也是一種智慧的體現,因此便沒有在書院裡禁絕。”
一眾世子聽了,麵麵相覷,這樣的話,好似也說的過去?
同時眾人自忖,自己這麼聰明,肯定不會有人可以騙到自己。要是被自己遇到騙子,絕對能夠一眼將其識破。
“原來如此,多謝張兄解惑。”朱高熾自得直起腰來,並不絕對他會上當受騙。
張信見眾人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心裡頓時一緊,連忙提醒道:“朱兄可不要小看了書院的騙術,王元吉諸位聽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