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安慶並不明白為什麼貴為天下之主的父皇,還會在田地裡勞作。難道父皇會缺少每年收獲的那點糧食和茶葉嗎?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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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韓度的話她雖然還是沒有聽懂,但是卻是她聽到過的對此事最好的解釋。
被韓度說的心服的安慶,嘴上還是有些不服,又問道:“那以你的看法來說,人們交朋友是錯的了?”
韓度笑了笑,道:“倒也算不上錯,隻是如果廣交朋友是完全對的話,那麼也就不會有交友不慎這個成語了。如果沒有區分的瞎交朋友,隻會是自找麻煩。當然,這些都普通人的煩惱。若是你能夠把交朋友運用到極致,那也不失為一條成功的捷徑。有人就說過,想要成功,有個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敵人搞的少少的。你的朋友越多,敵人越少,你就越成功。”
安慶聽完心裡大受震撼,越是低頭品味這句話,就越是覺得回味無窮。可是半響之後,她一聲歎息,說道:“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難。能夠把所有人都變成自己的朋友,這究竟需要一副什麼樣的玲瓏心肝,才可以做到?這樣的人,對人心的把控恐怕早就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韓度笑笑沒有說話,正如安慶所說的那樣,想要做到可以與任何人為友,這對人心人性的了解要求極高。在把控人心麵前,什麼人情世故都是渣渣。
見韓度還想要開口,安慶連忙揮手打斷道:“你還是彆說了吧,和你說話真是越來越費腦子。咱們今天可是準備去遊玩的,你可不要一大早的便給我添堵。”
韓度無奈的看了安慶一眼,原本自己想來,讓安慶多了解一點。將來哪怕是自己不再身邊,她也可以有足夠的手段應對一切。但是見安慶一副排斥的樣子,韓度也不好再說了。
既然安慶把她後半輩子的安危都交給了自己,那這些事情還是讓自己來費腦子吧。
“好,咱們吃完飯之後便去天界寺。”
兩人聯袂走出院門,便看到五叔等候在一旁。
“侯爺,公主殿下,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五叔笑著躬身說道:“另外,天界寺裡咱們家還是有十幾裡地的,咱讓人專門準備了一輛馬車,侯爺殿下可以坐馬車前往。”
韓度點點頭,笑道:“有勞五叔了。”
“不敢,不敢,侯爺客氣了。”五叔笑嗬嗬的伸手,讓韓度和安慶公主走在前麵。
韓度和安慶吃過早飯之後,馬車也準備好了。韓度攙扶著安慶等上淺棕色的馬車,自己跟著跳了上去。
車夫一提韁繩,馬兒揚蹄一步一步朝著天界寺而去。
......
天界寺雖然是京城三大寺院之一,但是因為有著宗泐和尚的緣故,這些年來已經隱隱有了天下第一寺院的派頭。畢竟宗泐和尚乃是老朱親封的僧錄司右善世,掌天下僧尼,就算是另外兩座寺院住持,也需要聽從宗泐號令。
還沒有來到天界寺山門,韓度便看到街上人潮如織,兩旁都是擺攤做買賣的商販。
由於街道上已經完全被摩肩接踵前來的人給占滿,不得已韓度隻要叫停馬車。扶著安慶下了馬車,準備隨著人潮走過去。
安慶還以為到了地方了,結果掀開車簾才看到距離山門還有一段距離,便問道:“怎麼在這裡就下車了?”
韓度笑著伸出手,說道:“讓馬車過去,還沒有咱們自己走過去快,而且咱們也可以邊走邊隨意看看嘛。”
安慶看到如此熱鬨非凡的場麵,禁不住高興的眯起眼睛,歎道:“人真多!”
韓度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道:“世間越是太平,佛寺的香火便越是旺盛。也不知道這些百姓是怎麼了,自己辛辛苦苦才掙來的錢,竟然肯白白便宜這些和尚。”
安慶聞言一怔,側頭認真的看著韓度,問道:“夫君,你是不是有些不喜歡和尚?”
“有嗎?應該沒有吧?”韓度笑了笑,便撇過頭去。
安慶也沒有再說下去,將注意力放在身邊的遊人和兩旁的小攤上。
其實在前宋的時候,飲食就已經全麵開花了。到了大明,雖然元末戰亂才剛剛過去三十年,但是這三十年是天下最為安定的三十年。而且老朱定下的賦稅也是極低的,老朱雖然一切都效仿唐朝,但是賦稅卻隻有唐朝的六分之一。
再加上老朱會經常因各種天災,減免一地或者是數地百姓的賦稅,導致民間百姓的財富積累速度極快。再加上每年大明都會從南洋運回來大量的糧食,以及土豆紅薯玉米的種植,已經有好幾年大明都沒有再聽聞哪裡缺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