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斐對韓度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姿態極度的無語,不過現在他關心的不是這個,他關心的是,「那......你準備怎麼處置這些兵馬?」
韓度低頭喝著茶,聽到這句話頓時抬起頭,不解的看著炯炯有神盯著自己的徐成斐。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度看著徐成斐的神色,覺得有些不對勁。
徐成斐絲毫沒有放鬆,盯著韓度道:「你是不是準備......趁著這次北征......置他們於死地?」
說著,徐成斐還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戰場之上,想要弄死一隻大軍,簡直是太容易了。而且,這也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處置方式。
「噗......」韓度嘴裡的茶水頓時噴了出來,還好韓度反應及時,側頭避開了徐成斐,要不然肯定噴的他滿臉都是。
「咳咳......你在胡說些什麼?」韓度嗆的有些難受,卻顧不得的解釋道:「這些都是大明的大好兒郎,我怎麼會坑害他們?」
徐成斐疑惑的看了韓度一眼,隨後點頭自顧自的道:「也是,若是你有這個心思的話,那也沒有必要給他們棉衣和軍械了。可是......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準備如何處理他們?」
韓度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再瞞著他,「嗬嗬,這還不簡單?想辦法讓他們聽從咱們的號令便是。」
「哼!這將校可都是寧王和遼王的心腹,他們怎麼可能會聽咱們的?」徐成斐對此韓度的這話嗤之以鼻,若是真的能夠輕易讓這些將校反叛的話,那豈不是太過小看寧王和遼王了?
韓度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笑道:「誰要這些將校了?咱們說服不了他們,難道還說服不了士卒?隻要那些士卒願意聽從咱們號令,這些將校願意回去就回去吧,無足輕重!」
「你準備怎麼做?」徐成斐頓時眼睛一亮,他雖然想不到該怎麼做,但是他知道韓度一向是足智多謀。
韓度左右掃了一眼,附耳低聲道:「如此......這般......」
徐成斐越聽,越是眉飛色舞,聽完之後,忍不住抬手指著韓度,道:「你......虧你連這樣辦法都能夠想的出來......」
看徐成斐的神色,就差指著鼻子罵韓度無恥了。
韓度卻毫不在乎,輕描淡寫的道:「你就說,行不行吧。」
「行!怎麼不行?」
......
次日一早,韓度以方便統一調兵為由,下令修建一個更大的軍營,準備將所有兵馬調集到一處。
這樣一道普普通通的命令,沒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韓度身為大將軍,本來就有號令所有大軍之權,將兵馬聚集在一起,也是合情合理的。
等到新的大營建好,所有兵馬便聚集到此安營紮寨。
當然,現在各方兵馬都還是涇渭分明的。山字營和京營混合在一處,處於大營中間的位置;寧王的四萬甲兵在左,遼王的兩萬兵馬在右。
可是這三路兵馬聚集在一起,僅僅過了一天,原本寧王和遼王的兵馬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士卒看到山字營和京營竟然連弓和弩箭都沒有,完全是一隻純火器的大軍,自然不免好奇起來。
大家都駐紮在一個大營裡麵,自然感覺有幾分親近。既然好奇,那自然會有膽大的人上前攀談詢問。
而山字營的人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麵對詢問來者不拒,一一和他們解釋。甚至有人一聊,發現還是老鄉,兩眼淚汪汪之下,直接抽出左輪放在老鄉的手裡,手把手的教他怎麼使用這火器。
「砰~」
隨著眼前火光一閃而逝,士卒目瞪口呆的看著遠處的靶子應聲而碎。
「怎麼樣?厲害吧?」
山字營士卒得意洋洋的收回左輪,這可是比他媳婦都親的寶貝。即便是老鄉,讓他感受一次就可以了,再多他可就不樂意了。
士卒咽了咽唾沫,兩眼就沒有離開過左輪,感歎道:「難怪不見你們帶一把弓箭,有這麼厲害的火器,誰還會要弓箭啊!」
「那是,實不相瞞,咱們山字營和京營早就將弓箭全部換成了火器了。弓箭那玩意兒射的近,威力還小,遇到陰雨天氣還拉不上弓弦,哪裡有這寶貝厲害?」
山字營士卒將左輪放回皮匣子裡麵,重新扣好,拍了拍示意老鄉彆看了。
士卒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滿眼都是溢出來的羨慕。
不過數日,左輪的連發和神雷銃的巨大威力便傳遍了整個大營,讓寧王和遼王的士卒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