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雖然注意到了,但是卻不認為哪裡有騎兵。絲綢之路上隻會來大明商人,怎麼會有騎兵?朝著東麵又看了一眼,卻仍然是連隻駱駝都看不到,眾衛兵紛紛露出失望的神色。
嗚嗚~嗚嗚~嗚嗚......
淒厲的號角聲急促的響起!
緊急軍情......最高級......
不!!!
甚至比最高級,還高?
衛兵紛紛看向北邊,心裡不由得暗罵那裡的人是不是瘋了,竟然敢吹響最高級的緊急軍情!
北邊的衛兵的確是已經瘋了,尤其是當他們吹響號角,卻遲遲沒有等來其他三方的回應的時候。在這些衛兵眼中,入眼儘被一望無際的騎兵所震懾。
栗色黑色的戰馬奔馳在綠地上,就好似一道詭異的黑色地毯,正在不斷的吞噬滿眼的生命之綠。
沙速查乾正在王宮之中飲酒作樂,他是帖木兒的弟弟。自從帖木兒吞並了東察合台汗國之後,他便被派到這裡來鎮守亦裡把裡。
正在對歌姬上下其手的時候,被一陣號角聲給驚的手裡的金質酒杯落到地上,裡麵的美酒灑落一地。
沙速查乾神情一陣陰沉,舉目望向王宮之外。
旁邊剛才都還在儘情的和沙速查乾調情的歌姬,瞬間嚇的連忙慌張後退。
沙速查乾可不是一個仁慈的將軍,在這宮殿裡麵被他當場殺死的歌姬,沒有一百也有五十。隻要哪個歌姬惹得他略微不高興,那隻有一個下場,死!
沙速查乾雖然惱怒,但是卻也沒有將怒火發泄到這些歌姬身上。起身隨手一揮,披上他鮮紅色的戰袍。雖然他覺得並不會有什麼敵人,但是他還是決定前去城牆上,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若是哪個膽怯的狐狸,誤吹響了號角的話,他還讓他知道,什麼是君主的憤怒。沒錯,在沙速查乾的心裡,他不是將軍,而是君主。
......
韓度騎在馬上,看到望遠鏡裡城牆上密密麻麻的人頭開始顫動,嗬嗬一笑:“看來,他們是發現咱們了。這裡就是亦裡把裡,曾經東察合台汗國的都城?看起來,有些不錯的樣子。”
徐成斐聽罷,微微搖頭,心裡對這亦裡把裡的守軍十分無語。這裡距離城牆已經不過五六裡的距離,周圍都是一片平整的綠草地,連一點遮擋都沒有。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等人,簡直可以說是一群廢物!
倒是烏格齊哈什哈聽了徐成斐的轉訴之後,躬身朝韓度道:“尊貴的鎮海侯,這裡正是亦裡把裡,綠洲之上的珍珠!”
“綠洲之上的珍珠嗎?這裡倒是當之無愧!”韓度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眼前的城池的確像是鑲嵌著綠色地毯上的珍珠一樣,熠熠生輝。
......
沙速查乾看著入眼儘是黑色的騎兵,心肝劇烈顫抖不已,就好似看到了冥府的潮水一般。
不過,他還是站在城牆上,壯著膽子強自鎮定的站在原地。
吩咐身旁的衛兵,拿過弓箭,他直接手書了一封信箋,綁在弓箭上,直接朝著對麵射過去。
看到有箭矢從城牆上射到地上,一個騎兵策馬上前,急速奔跑的戰馬,上麵的士卒隻是微微俯身,便一把將箭枝抄在手裡,急速離去。
俗話說,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就剛才騎兵輕鬆拔起箭矢的這一幕,讓沙速查乾的臉色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他雖然不知道窺一豹而見全身的道理,但是他知道,隨意一個騎兵在馬背上都有這的身手的話,那他剛剛升起的想要以騎兵決一勝負的想法,可以自己掐死了。
韓度結果騎兵奉上的書函,打開一看,儘是彎彎曲曲的鬼畫符。
“這上麵畫的什麼鬼東西?”
看到韓度眉頭大皺,徐成斐不由得探頭望了一眼。隨後道:“這是回鶻文。”
“回鶻文?你認識?”韓度驚訝的開口道,隨手便將書函遞給徐成斐。既然他認識,那自然是給他看最好。
徐成斐一邊接過,一邊點頭,“當然。”
“你怎麼會認識這鬼東西?”韓度十分的驚訝,見徐成斐抬頭的臉色有些不好,又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會懂的這麼多?又是會蒙語,又是認識回鶻文的?”
徐成斐沒好氣的瞪了韓度一眼,道:“蒙語本來就是脫胎於回鶻文,學蒙語本來就要學回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