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不可能。”細川持之不得不點頭承認主人分析的有道理。
大明的路引製度可是非常嚴格的,一個農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海,更彆說是跑到全羅道去了。
小鬆靈子這才低下頭,繼續道:“所以,這徐成斐在大明的身份一定是位高權重,否則他不可能提供那麼多的糧食和軍械。”
“屬下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屬下在聽說徐成斐就是匡毅侯之後,沒有細想便認定了是他。可是誰知道結果卻不是,這?”細川持之說著都不由得搖頭,明明是最大的可能的人,結果卻找錯人了。現在重新來找,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小鬆靈子隨手將細川持之查到的資料扔下,這些東西沒有什麼用處了。
冷笑一聲:“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當初用的就不是真名。”
細川持之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道:“若是他用的是假名的話,那就麻煩了。大明這麼大,咱們去哪裡找他?”
小鬆靈子道:“我說過,能夠做成此事的,必然是在大明位高權重的人。就算他不是侯爵,那也至少是伯爵,或者是大明二三品重臣。而這樣的人又會有多少?滿打滿算,不過百多人罷了。咱們就用最笨的辦法,一個一個找下去,總能夠將他揪出來的。”
“這倒是一個辦法,不過主人,大明這麼多達官貴人,咱們難道真的要一個一個找下去?那要找到什麼時候?”細川持之到不是怕辛苦,他是怕時間來不及。
昨日禮部官員已經說他通過了禮儀教導,有資格覲見皇帝了。現在就看皇上什麼時候有時間,便可以召見他。
而等到皇上召見之後,說不定就會賞賜一些東西,然後便讓他回去。
這若是快的話,可能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就算是慢一點,也頂多兩個月時間。
若是一個一個找下去,恐怕都還沒有把人找到,他們就不得不回去了。
小鬆靈子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咱們這次是來向大明臣服納貢的,大明皇帝肯定會在百官麵前召見你。到時候大明達官貴人都在場,難道還能夠找不到人?”
“主人高見!”細川持之眼睛一亮,不得不為主人的才思敏捷感到佩服。
明明剛才他還在擔心大明皇帝會很快召見他,現在他反而巴不得大明皇帝馬上召他覲見了。
但是朱標可不是一個屬國使臣相見就見的。
朱標雖然對倭國能夠前來納貢感到高興,但是他事務繁忙,一忙起來便將倭國使臣給拋擲腦後了。
小鬆靈子和細川持之在會同館左等右等,接連等了十多日都沒有等到皇帝召見的消息。
......
這一日,韓度將湯鼎和徐成斐找來一敘。
地點是在畫舫上,說起來,這艘畫舫還是當初藍玉弄出來的。
但是自從藍玉坐鎮邊關之後,這畫舫便空閒了下來。出了韓度偶爾會去梁國公府借用一二之外,就沒有人用了。不過這秦淮河上畫舫雖多,但是最引人矚目的還是梁國公府這條。
因為這條畫舫幾乎都是韓度借用,而他隻要一借,都會有教坊司的歌姬在船上表演歌舞。
教坊司現在的大名不僅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還如日中天傲視京城。許多舍不得花錢,又想要看到教坊司歌舞的人,這條畫舫出動的時候,就是他們一飽眼福最好的機會。
“好!好!好!”
一曲歌舞畢,韓度都不得不鼓掌接連叫了三聲好。
不得不說,教坊司裡也是有人聰明人的。韓度隻是將現代的一些娛樂理念融入到教坊司裡,就有人因此推陳出新,編排出讓韓度都耳目一新的舞曲。
回頭看到湯鼎一副唉聲歎氣的模樣,不由得問道:“怎麼?是這舞不好,還是曲不夠美妙?怎麼是這副樣子?”
說著,韓度提起酒壺,給湯鼎把酒水滿上。
湯鼎聽罷,勉強笑道:“唉!你們倒是帶兵出征上陣殺敵,現在還橫掃草原威名傳遍天下,真是好不威風!可是我呢?自從繼承老爹的爵位之後,就隻能夠待在這京城裡麵,除了混吃等死,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啊......”
韓度冷哼一聲道:“混吃等死還不夠好?是酒不夠辣,還是肉不夠香?說實話,我一直以來的目標就是混吃等死,最好是什麼事情都不乾。你已經提前完成我的夢想了,還覺得不舒服,你還想要咋的?”
“就是啊,彆看韓度和我在草原上威風,但那真是今日不知道明日是生是死。相比起來,和留在京城差的遠了。”徐成斐也連忙幫腔。
湯鼎聽了,微微搖頭歎道:“留在京城有什麼好?連建功立業的機會都沒有,哪裡有你們在草原上自在?”
韓度頓時將酒杯放下,道:“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問你,你建功立業圖的什麼?還不是為了加官進爵嗎?說實話,我若是像你這樣,老爹能夠給我留下一個國公之位,我早就混吃等死了,還能夠奔波勞碌到今天?你若是不信你就看著,我現在也是國公,你看看我是不是混吃等死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