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各番國使臣,小鬆靈子最近可是大出風頭。
“韓度,那小鬆靈子最近可是活躍的很啊,你就不管管?”湯鼎端著酒杯,擠眉弄眼的朝韓度說道。
今日是韓度和徐成斐兩人給湯鼎道賀,湯鼎剛剛被朱標下旨統領五軍都督府。
自從湯和病故之後,老朱便讓湯鼎繼承了信國公爵位,但是也從此再也沒有讓他帶兵的機會。為此,湯鼎非常的苦悶。甚至找到韓度訴苦,說早知道如此還不知道不要這個爵位。但是韓度卻勸慰讓他忍耐,這一忍耐就是數年,湯鼎總算是等來了柳暗花明的一日。
沒有想到酒喝的差不多了,湯鼎卻調侃起了韓度。
徐成斐也笑盈盈的看著韓度,以報當初冒他名字之仇。
韓度無奈的一歎:“我已經說過了,那女人和我沒有關係。”
對於小鬆靈子,韓度是真的不在乎的。雖然小鬆靈子真的和自己睡過,但那並不是韓度的本意。更何況,當初在全羅道的時候,韓度就已經做出過補償了。韓度並不認為,自己隻是被小鬆靈子給算計一次,就需要被她要挾一輩子。
但是很顯然,小鬆靈子就是這樣想的。她留在京城之後,便四處結交國子監學子和一些朝廷官員。不是借著仰慕大明詩詞的名義舉辦詩會,就是在府裡大擺酒宴,一眾賓客喝的暈暈乎乎,一片狼藉。
小鬆靈子本就是絕色,再加上她出手大方。美人相邀,試問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擋如此誘惑?很快便吸引到了一大群學子和官員。
哪裡都不會少了八卦,更何況是在京城當中。或許是那些沒有受到邀請的人心生嫉妒,很快就有關於小鬆靈子的風言風語傳出來。
順帶的,還有人把小鬆靈子和韓度的事情翻了出來,連帶韓度也遭受不白之冤。
可小鬆靈子在明知道流言四起之後,不僅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更頻繁的組織了詩會和酒宴。
韓度知道這女人想要乾什麼,她就是想要借此和自己攀附上,逼迫自己答應她的要求。可是讓倭國內戰然後再收割乃是朱標和韓度定下的國策,怎麼可能答應?
原本韓度是沒有在意小鬆靈子的,可是被湯鼎這麼一調侃,顯然這些流言是已經傳遍了整個勳貴圈子了。湯鼎或許也並不是想要調侃自己,而是提醒此事需要處理一下。
回到家裡。
安慶頓時微笑著迎了上來,道:“夫君,今日和信國公相聚的如何?”
“還不錯。”韓度笑著回應了一句。
隨後神色消沉下來,語氣一轉問道:“倭國使者小鬆靈子哪裡,是不是有很多關於我的流言?”
安慶臉上高興的神色瞬間褪去,有些氣惱的道:“那個女人簡直就是不要臉,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要不是顧忌著夫君,我不會和她客氣!”
安慶既是公主,又是鎮國公夫人,在京城的女子裡麵也是站在巔峰的人物。收拾一個小小倭國的皇女,還是綽綽有餘的。
韓度搖搖頭,“不......”
還沒用等韓度說完,安慶頓時裝作吃醋的樣子,大聲道:“怎麼?心疼啦!不過也對噢,小鬆靈子是倭國皇女,論身份也不算差。再加上人家我見猶憐的樣子,換成是我都會心疼,又更何況是鎮國公呢?”
韓度看了神色古靈精怪的安慶幾眼,不由得歎道:“想要笑話我就光明正大的來,十幾年老夫老妻了我還是受得住的。”
安慶噗呲一笑,一個粉拳錘在韓度的手臂上。
韓度側身一步,到椅子上坐下。
安慶微笑著幫韓度把茶水倒上。
韓度沉吟片刻,道:“小鬆靈子這個女人詭計多端,一般的手段是拿捏不到她的。”
“夫君想要怎麼做?”安慶還極少見到韓度如此鄭重,由此可見小鬆靈子這個女人的厲害。
韓度微微搖頭道:“她是倭國皇女,遠來是客。就算是我想要對付她,皇上也不會讓我亂來的。”
安慶驚訝的眨眨眼:“難道,夫君都拿她沒有辦法?”
韓度嗬嗬一笑,道:“我是拿捏不住她,但是難道我還弄不了那些不要臉湊上去的東西?彆看這些東西現在圍在小鬆靈子身邊,好似對她眾星捧月一樣,但其實這些人都想要占她的便宜罷了。”
“那麼多人,夫君準備怎麼做?”安慶有些好奇,若是一兩個人的話,那自然容易對付。但是現在小鬆靈子身邊,光是有名有姓的朝廷官員就有十幾個。
韓度抿了口茶,笑道:“不管是國子監的人,還是那些官員,他們都最看重臉麵。隻要讓小鬆靈子能夠給他們的,抵不上他們的損失,那彆說他們彆說是湊到小鬆靈子麵前了。到那時候,小鬆靈子在他們眼睛裡麵就是一坨狗屎,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你信不信?”
“看來夫君是胸有成竹了?”安慶蹲頓時笑著道。
韓度也不隱瞞,點點頭:“當然,不管是國子監的學子還是官員,他們都把名聲看的比命還重。隻要讓他們知道靠近小鬆靈子是在敗壞自己的名聲,那恐怕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小鬆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