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鼎自從繼承爵位之後,便被雪藏了好幾年。原本他也曾經時刻經受著內心的煎熬和折磨,為此向韓度抱怨。
而韓度則是告訴他,讓他安心立命不喜不悲靜待時機。
現在,時機總算是來了。
湯鼎先是執掌五軍都督府,現在又被朱標選定為滅倭之戰的統帥,讓湯鼎隻感覺苦儘甘來,滿目霞光。
湯鼎正和韓度喝著酒,言語之間都是對能夠親自參與此戰的慶幸和渴望。
忽然,湯鼎瞬間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的道:“抱歉,咱太高興了,讓你......”
湯鼎知道韓度一直都想要親手滅掉倭國,可是現在皇上卻將這個機會給了他。
韓度笑了笑,舉杯和湯鼎碰了一下,道:“無妨,反正我現在爵位已經到頂了,又再多的功勞也沒有意義。再說了,這些年我東奔西跑的多,反而真正留在京城的日子卻沒有多少。現在我更加喜歡留在京城,也能夠好好的陪老爹老娘幾年。”
湯鼎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滿臉笑容的看著韓度,將這份心意牢記在心裡。轉而問道:“伯父伯母的身體還康健吧?”
韓度聞言微微一歎,道:“還能怎麼樣呢?年老了,病痛自然會如影隨形,這是不可避免的事。”
湯鼎深有感觸的點頭,“當年我親眼見到老爹躺在病榻上的時候,都還不敢置信一向如同猛虎一樣的爹竟然也會有連手都抬不起的一天。你好好陪陪伯父伯母吧,倭國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韓度點點頭,隨後問道:“對於倭國,你怎麼看?”
“佐爾小國竟然敢弑殺大明使臣,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湯鼎也是大明天朝上國堅定的支持者,所有膽敢冒犯大明天威的行為在他看來都是大逆不道。
“那倭人呢?”韓度意有所指的問道。
“倭人?”湯鼎先是一愣,隨後便搖搖頭:“我對倭人倒是了解不多,你覺得倭人怎麼樣?”
麵對湯鼎的反問,韓度放下酒杯,笑了笑冷冷的道:“隻有死了的倭人,才是好的倭人!”
湯鼎聽罷,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放心,隻要有機會我不會放過一個倭人。”
韓度高興的舉起酒杯和湯鼎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儘,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
水師的調動要比大軍隱蔽的多,火藥和炮彈平日裡就在水寨裡麵儲備了一部分。隻需要將火藥和炮彈帶上,戰船可以趁著夜色順江而下直入大海。一夜之間,水師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出兵。
而這個時候,京城的人卻沒有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就算是發現湯鼎不在五軍都督府,也可以用彆的借口糊弄過去,比如說他病了,在府裡養病。
湯鼎自從繼承爵位之後,便受到皇上的冷落,導致根本就沒有幾個官員和他交好。現在即便是知道他病了,恐怕也不會有人去探望他。如此,便可以萬無一失!
韓度這邊,也沒有閒著。
“夫君你說什麼?你要去見那倭女?”安慶小嘴唇嘟起,顯示出她心裡一萬個不樂意。
甚至狐疑的看了韓度兩眼,問道:“夫君不會是真的舍不得佳人吧?”
“什麼佳人啊。”韓度搖搖頭,解釋道:“朝廷準備對倭國用兵了,這女人不是等閒之輩。若是讓她回到倭國,我擔心她會給大軍造成麻煩,所以想要把她拖住。”
安慶狐疑的看了韓度幾眼,究竟韓度是真的想要把小鬆靈子拖住,還是舍不得佳人,她心裡也沒有底。
不由得道:“她一個女人能有多厲害?就算是她回到倭國了,難道就能夠掀起什麼風浪不成?”
韓度伸手攬在安慶的腰上,扶著她坐下,安慰道:“你可不要小看這倭女,她能夠在倭國所有人都殺紅了眼的時候,還能夠保持清醒。並且在第一時間就知道倭國內戰的症結在大明,甚至還有勇氣親自前來大明,想要化解倭國的危機。這樣的人,你說一旦她回到倭國,會不會將倭國南北雙方都說服,然後一起對付大明?”
“她要是能夠說服的話,那還用來大明嗎?”安慶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