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賴吉微微一笑,側頭吩咐道:“放了他們,準備酒宴。”
回頭朝哈德一笑,“你遠道而來,借這酒宴給你壓壓驚。”
“謝謝,謝謝陛下!”哈德很難表達出他現在心裡是一副什麼滋味,說到受驚,難道不是法賴吉給他帶來的嗎?
酒宴過後,哈德被衛兵帶到法賴吉麵前。
法賴吉淡淡的道:“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哈德沉默著沒有說話。
法賴吉眉頭一皺,聲音冷厲:“怎麼?不肯說嗎?”
“不不不,陛下誤會了。”哈德連忙擺手,就怕法賴吉一聲令下將他剁成肉渣拿去當花肥。
“小的是還沒有想到該從哪裡說起......”
法賴吉仍然是冷冷的盯著他,“是不是要等你先想清楚之後再說?”
“不不不,不用......我想起來了,這次不僅公爵大人來了,公爵夫人也來了,而且還是大明的一位公主。”
“韓度的夫人是公主?”法賴吉眼睛一亮,臉上露出喜色,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可太重要了。
“是的......”哈德娓娓道來,將事情慢慢的說給法賴吉聽。
......
“等等!”
法賴吉突然揮手打斷哈德的話,凝神問道:“你說韓度提起我的時候,公主的神色是什麼樣子?仔細說清楚。”
“這......”哈德又不會時刻盯著公主,怎麼可能清楚?
可麵對法賴吉冰冷如刀的目光,他隻能拚了命的回憶。
幾息過後,哈德猛然瞪大了眼睛,“我想起來了,當時公主殿下很生氣!”
“確定是生氣?”法賴吉忙不迭的追問。
“確定!”
“好。”
......
等了兩天,竟然還沒有等到哈德回來。
韓度心裡不由得犯起嘀咕,不會真的死了吧?按理說法賴吉不至於會殺他啊,頂多就是給他一點苦頭吃。
又等了一天,就在韓度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一群人騎著馬出現在道路儘頭,朝著這邊小步走來。
哈德一馬當先,歡天喜地的策馬奔跑過來,朝韓度報喜。
“主人,主人,哈德完成了你的吩咐。”
他當然高興,這一趟雖然吃了不少苦頭,但是收獲也極為豐富。法賴吉給了他不少金子和寶石,甚至比他做生意一年的收獲都還多。
韓度看到哈德距離十幾步遠便勒馬跳下,快步跑到自己麵前。看到他臉上幾處還沒有消散的淤青,韓度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法賴吉騎在一匹純白色高頭大馬上,一身白色的小羊皮甲柔軟貼身,胸前的偉岸和小腰的纖細形成了無比強烈的反差。
腳下瞪著穿白色的羊皮長靴,大腿和兩條手臂光潔的露在外麵,在陽光的照耀下白的讓人晃眼。
見到韓度,法賴吉一個抬腿下馬的動作瞬間吸引了無數男人的目光,甚至還有人喉嚨湧動。
一路小跑到韓度麵前,法賴吉乖巧的跪在韓度的麵前,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
“偉大的主人,您總算是來了,您的女奴法賴吉每時每刻都在想您......”
正沉醉了法賴吉小鳥依人模樣當中的韓度,猛然感覺到背後一股銳利的殺氣衝到自己脖頸上,涼颼颼的讓人頭皮緊繃發麻。
“我說夫君怎麼總是一回京就馬不停蹄的要出海呢,原來......是有人美人在牽掛著啊......”
安慶大大方方上前和韓度並排站在一起,滿臉敵意的盯著法賴吉,手挽著韓度的手臂。
韓度尷尬的咳嗽一聲,側頭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我和她真的什麼都沒有......”
“嗯!是沒有,你又沒有為她做過什麼,就是幫她複國了而已。”
安慶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讓韓度感到頭皮發麻的話。
“主人的大恩大德,法賴吉永遠銘記在心上。”法賴吉臉上淒苦,就好似被韓度給始亂終棄了一樣。
其實她的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了,一切都如同她預料的那樣在進行。
法賴吉能夠從一個女奴複國登上國主之位,還穩穩的將馬穆魯克王朝控製在手裡,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怎麼可能將她看成一個柔弱無力的小女子?
如果韓度處在冷靜狀態的話,肯定能夠一眼發現法賴吉的端倪。可是現在韓度滿心都在想著該怎麼和安慶解釋,哪裡還有心力察覺法賴吉在搗鬼?
安慶卻沒有聽韓度解釋的意思,隻見她皮笑肉不笑的道:“聽聽,你說你什麼都沒做,可是人家卻將你銘記在心呢,你還不趕緊去安慰人家一番,舍得就這麼讓人家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