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俺還真不知道......”
金先生看著放在案桌上的書信,他早就趁著雜役離去的時候,將信裡麵的內容給仔細看了一邊。
可是在看之前,他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棘手的事情。燕王謀反,恐怕就連鐵鉉自己都是真假未知,更遑論是這一封書信?
但萬一這又是真的呢?
猶豫再三,金先生決定將這個麻煩拋出去。
坐上馬車出了書院,直奔鎮國公而去。
......
韓度今日正好待在府裡,沒有出門。
忽然看到五叔帶著金先生走進來,韓度連忙上前迎了上去。
“金先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對於金先生的性格,韓度自認為還是了解的。他來書院這麼多年,韓度屈指一算,這好似他第一次主動來府裡找自己。
金先生連忙拜下:“拜見鎮國公,拜見公主殿下!”
韓度連忙將他扶起:“你這是乾什麼?咱們之間還需要這樣生分嗎?”
金先生淡淡一笑,隨後道:“公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韓度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又回頭望了望安慶。
這裡就隻有自己和安慶兩個人,金先生卻都還不肯直說?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安慶笑盈盈的站了起來,素手輕輕搭在韓度肩膀上:“正好,娘那邊身子骨不好,我過去看看。”
韓度輕輕拍了幾下她的手背,“代我照顧一下娘。”
等安慶將內院的侍女都帶走之後,韓度笑容依舊,不解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麼鄭重?”
金先生從懷裡拿出書信,推到韓度麵前。
“這是山東參政鐵鉉送來的書信。”
“老夫曾經和鐵鉉有過一麵之緣,沒有想到他最後竟然會給老夫送來一封這樣的書信。”
見金先生說的鄭重,韓度好奇的問道:“哦?既然是送給你的,那我能看?”
看著麵前的書信,韓度沒有貿然伸手。
金先生盯著韓度的眼睛,意味深長地道:“老夫看來,這封信應該是給你的。隻是,可能怕送不到你麵前,才轉而送到老夫這裡。”
這麼奇怪?
韓度不由得多看了金先生一眼,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韓度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直接抽出書信打開。
隻看了一眼,韓度瞬間就瞪大眼睛,震驚的情不自禁站起來。
隨後目光飛快的一行行掃下去,韓度越看臉色越是凝重。
????????????????金先生見了,不解的輕聲開口:“這上麵說的,難道是真的?”
韓度看了金先生一眼,隨後露出苦笑:“恐怕......八九不離十!”
嘶!
金先生頓時震驚的瞳孔放大,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如此驚天動地的消息,竟然是真的。
若是這話不是從韓度口中說出來,他根本就不會信。
韓度看了金先生一眼,歎息一聲:“這件事......還請先生暫且守口如瓶!”
“老夫省得!”金先生連忙點頭:“老夫就是一個送信的,既然現在信已經送到,那就和老夫無關了。”
“那,韓度就多謝了!”
韓度拱手一拜,讓後派人將金先生悄悄送出府。
“來人,備轎,本公要求見皇上。”
......
韓度在乾清宮見到朱標。
朱標神色當中有著疲憊,看到韓度的瞬間都是強自打起精神。
韓度明銳的察覺到了朱標的精神不振,關切的道:“皇上還是不要太過操勞,應當多加注意修養才是。”
朱標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當然清楚。他也想要修養,可是事急從權,他也沒有辦法。
隨意擺擺手,揭過這一話題。
笑著問道:“你如此匆忙的要見朕,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韓度歎息一聲:“將書信拿出來,遞給王鉞。”
王鉞在皇爺的示意下,走下來接過書信。
朱標看完了書信,心頓時沉了下來。
頓了頓,語氣凝重的問道:“老四真的要反了?消息可靠嗎?”
韓度微微搖頭:“鐵鉉這個人,我也聽聞過,先皇曾經多次稱讚他鐵麵無私,想來不會拿如此大事當作兒戲。”
“而且,就算燕王的消息不能證實。但是也能夠證實一件事,那就是陳迪等人的確是在打山東都司的主意。既然真的有人打想要兵不刃血拿下山東都司,那麼其他都司恐怕也危矣。”
“若陝西、山西、河南、山東,再加上北平都司,皆落入燕王手裡。那麼他反,或是不反,又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