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掩飾,直接就在徐州城頭掛起帥旗。
因此,燕軍探馬很快便探到徐州城的情況,連忙回去向朱棣稟報。
“報,徐州城頭旌旗招展,有大軍駐守!”
朱棣的臉色一黑,聽到最壞的消息,他心情能好才怪。
“看清楚是誰鎮守嗎?”
“鎮國公,韓度!”
朱棣的臉色更黑了,長長吐了口氣,才平複下心情。
“還探到什麼?”
“回王爺,運河被堵了,咱們的船過不去了。”
“什麼?運河堵了?怎麼回事?”比起韓度在徐州的消息,朱棣對運河被堵更加關注。
若是不能走運河,那他就沒有辦法快速抵達京城了。
“能夠疏通嗎?”
“不可能!”來稟報的校尉使勁的搖頭,“被人用雜物堵了數十丈,完全水泄不通,想要疏通除非另外挖一條河道將水引走才行。”
“走,帶本王去看看。”朱棣臉色無比的難看。
馮勝和道衍和尚的臉色也不好,連忙策馬跟上。
朱棣來到被堵上的地方,看到長長一截被堵得嚴嚴實實,久久沒有說話。
“韓度!本王和你勢不兩立!”朱棣朝著滿運河的雜物,無力的大吼一聲。
勒轉馬頭,回身走了。
這運河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疏通,朱棣即便是守在這裡也沒用。而且,這裡距離徐州城並不遠,韓度也不會讓他安安心心的把運河疏通。
......
韓度站在城頭上,通過望遠鏡清清楚楚的看到大量的燕軍朝著徐州城圍過來。不僅沒有絲毫的擔心,反而臉上露出笑意。
“長興侯,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鎮國公放心,燕賊想要從徐州城過,除非從末將的屍體上踏過去!”耿炳文淡淡的道,他的確是有資格輕視朱棣。
朱棣看了城頭上高高飄揚的“韓”字大旗一眼,又看了看麵前河流山頭,一股深深的無力甘充斥他的心頭。
深吸口氣,歎道:“宋國公怎麼看?”
馮勝沉吟片刻,歎息道:“徐州自古以來便是易守難攻,想要攻破此城,恐怕並不容易!”
朱棣當然知道不容易,要不然他也不會感到如此無力。
“本王想問宋國公,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攻破此城?”
“沒有辦法。”馮勝長歎:“徐州千年以來,大小戰數百場,能夠想到的辦法都被前人想完了。”
馮勝有句話沒有直說,想要攻破徐州城隻能夠一寸一寸的用人命填過去。
朱棣當然也知道隻有這個辦法,隻是他不甘心啊。他麾下雖然有六十萬大軍,號稱百萬。
但就算是攻破徐州城,還能夠剩下多少人馬,他也沒有把握。
若是在這裡損失太大,他拿什麼去攻破金陵?
至於避開徐州城,直接進攻金陵,朱棣絲毫不考慮。他知道,若是那樣的話,韓度一定會銜尾追擊,置他於死地。
朱棣下令:“來人,繼續打探,務必把徐州城的情況給本王打探清楚。”
當天夜晚,朱棣便拿到了徐州城大概的情況。
“主帥韓度,副將耿炳文、郭英......徐州城屯兵三十萬,糧草軍械充備......”
朱棣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止不住的往下沉,甚至他寧願不知道這個消息,那樣或許他的心都還要好受一些。
不僅是朱棣,就連其他人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神色。
耿炳文善守之名震驚天下,現在他來守徐州這樣的堅城。想要攻破,簡直就是難於登天。
“耿炳文不是在守衛嘉峪關嗎?怎麼會把他給召回來?”道衍和尚也聽聞過耿炳文的鼎鼎大名,語氣當中帶著不忿。
馮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心裡冷哼,真是天真,都不看這是什麼時候,難道朱標還會放著良將不用嗎?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朱標可不會犯這樣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