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才得知,原來他兒子很有可能不是遭遇風暴,而是被水師給沉到海底喂魚了,這讓嚴震如何能夠不發狂?
無論是從叛逆,還是坑害百姓來看,嚴震這些人都是死有餘辜。
朱標不想再聽他的嘶吼,擺手直接道:“拖出去,斬!”
“所有叛逆,誅滅九族!退朝!”
韓度正要離開,卻被朱標示意留下。
等到群臣都離開了之後,朱標歎息一聲:“走吧,隨朕去一個地方。”
韓度心中一動猜到了一點,有心想要不去。可是麵對臉色惆悵的朱標,他卻怎麼也說不出推辭的
話。
“是......”
燕王府。
跟著朱標坐上一輛用黑布全部蒙起來的馬車,韓度下車看了一眼就知道這裡是燕王府的後巷。沒錯,朱標並沒有將朱棣關進大牢,而是將他囚禁在這燕王府當中。
雖然景物都和以前一眼,但是府裡的人卻徹徹底底的換了一個遍。以前府裡的侍女宦官工匠廚娘一個不見,裡裡外外站著的都是帶著長刀的士卒。
來到一處殿門外麵,守門的將領連忙上前迎接。
朱標聽了之後,淡淡的問道:“燕王怎麼樣?”m..
韓度看了此人一眼,不認識,不過看他的裝束是儀鸞司的,韓度也沒有細看的意思,連忙把頭撇向一邊。
將領臉上露出十分奇怪的表情,低聲道:“吃得好睡得好,也不吵不鬨,末將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朱標微微一愣,按照他的想法哪怕是聽到老四撒潑打諢,甚至是絕食都不奇怪。
可是現在這一出,朱棣究竟是想些什麼?
深吸口氣,朱標坦然吩咐:“把門打開。”
“是。”
將領躬身一拜,立刻後退兩步,轉身示意士卒將門打開。
隨著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一道筆直的明亮的陽光出現在朱棣的視線之內。
還以為是送飯的來了,朱棣立刻翻身起來,端端正正的做到桌子旁邊。說起來,他還真的有餓了。
等看清楚走進來的是朱標之後,朱棣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孤還以為是送飯的來了,沒有想到竟然是你。怎麼,孤的大限到了嗎?你能親自來為孤送行,倒是讓孤頗為意外。”
朱標朝著門外吩咐一聲:“送些酒菜過來。”
朱棣看著站在後麵的韓度,眼睛裡閃過一絲憤恨。
朱標伸手拉出椅子,不急不緩坐下去。看到韓度還站在身側,看了一眼,“你也坐吧。”
韓度聽從的坐在朱標身邊。
朱棣冷哼一聲,看了韓度一眼,似有不滿卻也沒有說什麼。
酒菜很快就被送來,韓度親手給朱標滿上酒杯。
朱棣見韓度給朱標倒酒之後,便自顧自的倒上,絲毫沒有給他倒酒的意思,頓時不樂意了,大聲嚷嚷:“怎麼?本王還受不得你倒酒嗎?”
“從你炸開黃河大堤的那一刻,我就恨不得殺你!想要我給你倒酒?可以啊,毒酒你喝不喝?”韓度對朱棣的火氣,從徐州就開始積累,哪怕是火龍炮都沒有能夠讓韓度消氣。
朱棣知道他可以在朱標麵前撒潑打諢,但是不能在韓度麵前虎,因為韓度會來真的。
當年父皇把安慶許配出去了,都敢去大街上搶親的瘋子,沒事惹他乾什麼?
換成朱棣自己,他都不敢有絲毫違逆父皇的旨意,更加彆說是如此打臉的搶親了。
朱棣低下頭一言不發,自己伸手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抬手就乾了下去,然後眼神挑釁的看著朱標。
朱標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去動麵前的酒杯,反而問道:“老四,你究竟為何要反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