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最近很忙,忙碌到讓李滄溟跟在後麵都跟不上的地步,煉製血肉大藥,煉丹,布置陣法。
李滄溟就隻有一件事,勸江塵離開,如果有可能,帶上幾個他自認為天賦不錯的李家族人離開,
“走吧,能看到你活著回來,我已經沒有遺憾了,總得給我們這些老人留下點香火,都死光了,人族還有什麼希望?”
“不走!”
江塵麵色平靜,不耽誤他繪製陣紋,從這一處繪製到那一處,所有的靈石和獸核都被江塵拿來了,他要把汴梁城打造成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無論是誰想攻破這個堡壘,都必然要付出血的代價。
李滄溟苦口婆心,他從不是個話多的人,可這兩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依舊沒法讓江塵回心轉意,後麵有個陌生麵孔給李滄溟端茶倒水,
“江塵,李家主說得對,無畏的犧牲不是英勇,而是愚蠢。”
然後李滄溟皺著眉轉頭,
“你是誰?我和我女婿說話和你有什麼關係。”
那人打著哈哈,
“我叫李秋風,咱們是本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咱倆的目的都一樣。”
李滄溟帶著懷疑的態度接過茶水一飲而儘,還彆說,這人還挺有眼力見。
但這位皇城統領這兩天也沒閒著,把看到的一切都記錄在玉簡當中,先是江塵煉丹驚得他下巴都快掉下來,畢竟一次煉製出幾十枚蘊含大道真意的神丹,
雖然他見過世麵,但也沒見過這麼變態的煉丹術,差點讓他認為江塵是丹神轉世了,於是在玉簡上大書特書,表示江塵絕對的人族萬年難遇的人才,自己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絕對會把江塵活著帶回京都。
緊接著第二天,就看到江塵開始布陣,他作為皇城統領,本來還想指點江塵幾手,爭取能夠從江塵身上找回自己失去的尊嚴,結果江塵一抬手就把他震撼到無法用任何認知中的語言去形容。
虛空繪陣,這種畫麵亙古未有,這一幕所帶來的衝擊,更甚於江塵煉丹,李家人都見過江塵繪製陣法,所以勉強還能保持平靜。
可李秋風卻是第一次見到,整個過程嘴巴就沒合起來過,其中自然還有一個原因,這些李家族人心中,江塵本來就很厲害,不說無所不能,但是也差不多。
而且對於布陣也沒太多概念,但李秋風可是見過世麵的人,曾經長公主接待一位陣法大家,全程畢恭畢敬,就為了請求這位大師為皇城布置出一套防禦陣法。
當時大師手持符筆繪陣之時,如蛟龍騰雲,引來京都無數文人墨客前來觀看,甚至有位姓蘇的大家,為那位大師寫出‘蒼雲繭紙入皇庭,世間真跡猶龍騰’的絕世名篇。
現在看來,那大師給江塵提鞋也不配啊,李秋風於是繼續再發一道玉簡,江塵乃天縱奇才,陣法一道曠古爍今,
昨日玉簡寫得有些偏頗了,臣以為,江塵必然是上蒼安排救世之人,此言絕非誇大,甚至有點保守。
皇城中,隨著一枚玉簡呈上,薑嵐隻看一半便將這枚價值連城的傳文玉簡粉碎,眉目之間都有了些許怒意,
“這李秋風當真不堪重用,我讓他去暗中保護江塵,傳來的卻全是阿諛奉承之詞。”
“殿下,您愛護小王爺,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看在眼裡,李統領尊敬您,自然敬重小王爺,有些誇張也是應當。”
垂首在下的大總管滿臉堆笑,同朝為臣,自然要互相幫襯,他和李秋風都算是薑嵐的嫡係。
薑嵐神情冷漠,
“誇張也要有個限度!昨天還萬年難遇,今日就曠古爍今?到明天是不是就改成隻靠江塵一人,足以蕩平妖族了?
若是他這樣的人再多些,距離亡國滅族也就不遠了!”
老太監不敢再多言語,恭聲道,
“殿下,要不擬旨斥責下李統領。”
薑嵐漠然回道,
“一枚傳文玉簡價值百萬靈石,他這個皇宮統領還不值這個價,等他回來,再行處置!至於他消耗的傳文玉簡,從他俸祿裡扣吧!”
“是。”
老太監臉頰微微抽搐,兩百萬靈石,李秋風這下十年內不用領俸祿了。
。。。
李秋風正在記錄第三份玉簡,這種傳文玉簡可以跨越數千萬裡傳遞信息,往往都用在和天外戰場的通信上,價值高昂,但他認為,一連發三條玉簡都是值得的,
此時奮筆疾書,
“江塵對大道之力的掌控,唯有遠古聖賢可與之相比,卑職大膽預測,數百年後,隻靠他一人,足以蕩平妖族,收複我九域河山...”
“李統領,乾什麼呢?”
江塵一臉不懷好意地走來,嚇得李秋風慌忙收起玉簡,淡然道,
“身為皇宮統領,自然時常要向殿下彙報工作,都是些關於人族興旺的大事。”
江塵用屁股把李秋風推開,十分熟稔的坐在他身旁,嘴裡還叼著一根煉丹剩下的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