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巡兵才全數醒轉過來似的,捉手的捉手,壓腳的壓腳,很快把陳究五花大綁起來。
那褚林本在一旁,全無防備局勢轉變這樣快,一時不知所措,口中隻好叫道:“不要動手!不要動手!!都是誤會!!”
又忙同一邊巡尉道:“這位官人,他當真是陳公事之子……”
那巡尉見他在此處廢話,哪裡還敢聽,轉頭看向一旁。
早有人一擁而上,將那褚林也一齊捉了,又有機靈的把自家袖子割了一塊下來去堵對方嘴,總算把自家腰帶保住,不至於一路提褲子。
陳、褚二人終於安份下來,場中一時安靜,裴雍卻是對著那鄭巡使道:“大半夜的,隻一名官員之子,便能指派差官上門搜檢,既無批文,也無證據,不過幾句空口白牙——京兆府中法度何在?”
天寒地凍,也不知是不是一路跑得太急,那鄭巡使頭上卻是滲出薄薄一層汗,忙道:“是我等節製不當……”
裴雍又道:“今日搜的是我家人,我又正好就在此處,還好對付,若是換得一家,深更半夜,闖入民宅,要把一孤身良家女子捉押下獄,對方如何自辯,如何自保?”
那鄭巡使忙道:“明日便做自查,必要好生整頓……”
又道:“卻不曉得今日是家中哪一位受了驚,待我先做賠罪……”
裴雍搖頭道:“你自把公事做清楚,旁的不必再管。”
複又一指陳、褚二人,道:“這兩個什麼企圖,問得清楚了,明日再做交代。”
最後道:“走吧。”
他一下逐客令,那鄭巡使諾諾連聲,一句廢話沒有,忙分派手下,招呼人將場麵收拾好。
臨走,那巡尉才領著一人局促上前,道:“下頭人辦事魯莽,不小心把府上廚娘也請去問話了。”
把院中廚娘送了上來。
那廚娘一得自由,先向裴雍行禮,又忙上前,衝著趙明枝行禮道:“趙姑娘。”
趙明枝應聲點頭,問道:“你有無受驚,哪裡生了不妥?”
又道:“要有什麼不好,千萬莫要隱瞞,此刻便說得出來,趁著幾位官人還都在此,才好分辨清楚,免得全了旁人麵子,將來卻是自家受苦。”
那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