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壬哪裡還有二話,一口把酒吞了,而呂賢章也自飲儘。
等到飯畢,宋景壬便自言要回返點清手中人馬,先做好說服之事,再來隨駕,先告辭而去。
見他走了,一旁呂賢章幾乎是立時翻了臉,道:“殿下,宋景壬此人性格溫吞,極易為人影響,臣恐其人回得先前軍中,被人幾句撩撥,又做反複。”
又道:“不如下官隨之而去,若有什麼不妥,也能隨機應變,遇得旁人質問,當為之釋疑。”
趙明枝搖頭道:“他既肯隨你前來,其實已經在心中做了選,今次要是使人隨之回返,尤其呂參政這樣官職、身份,不僅無益,反顯我心虛,何必如此。”
呂賢章稍作踟躕,便道:“殿下所言雖不無道理,卻太過大膽——便是不隨宋景壬回返,也要多一眼去看,若其不僅反複,另還生出歹意,殿下千金之軀,豈不聞坐不垂堂之語?”
他先做勸誡,已是自行站了起來,道:“殿下一向以誠待人,不曾往壞處設想下臣,下官卻心虛得很,今次正好公主儀仗還落後半日,不如下官先回去接應儀仗。”
“彼處同此處驛站相比,與那宋景壬轄下兵士駐紮之處隔得近上不少,若是察覺不對,還能使人前來送信,叫殿下多做準備,如此做法,如何?”
趙明枝自知其人好心,若不答應反生不好,隻得應了。
一時呂、宋二人皆去,她一人獨坐位上,看著下首那兩張桌案上剩餘酒菜,本來事情全數辦妥,當是有些高興才是,可不知為何,卻是身心俱疲,半晌不想動彈。
也不知是不是吃了配的丸藥,她這幾日總是困頓得很,隻是先前提醒吊膽,並不敢睡,眼下稍坐片刻後,也無力再外出,尋得人來分派了一番,才強撐起身,回得後廂當中倒頭就睡。
而宋景壬怎樣前來,便怎樣帶著人回去。
他手下駐紮地方距離此處不過兩個多時辰路程,來時猶豫,走得極慢,回去時雖然心中還是忐忑,卻跑得快了不止三分。
等到得營前,早有那排行老二的拜把兄弟出來相迎,見他身後跟的親兵抬著一個眼熟箱子回來,冷哼一聲,卻是道:“還是我說的對吧?是不是並無什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