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沒多久,又是吳帝出場,又是三呼萬歲這一套。
原本阿魚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將那畫軸拿出來。
然而,她那該死的渣父皇,似乎並不給她機會。
吳帝遙遙朝著她和沈之行這個方向,舉起了酒杯:“少國師,容華公主,朕再次歡迎兩位,來到吳國。”
吳帝華發已生,因為保養得好,雖說已近六十,看上去卻精神甚好。
此時麵上帶笑,仿若是真心高興。
阿魚站起身,舉杯,“多謝吳皇。”
沈之行坐著,舉杯不言。
她瞥了一眼沈之行,重新坐下。
這就是她和沈之行之間的差距呀。
真的是很大呢。
所以她若不施展手段,她就沒辦法續命,甚至整個世界都會因為他一言而毀滅。
多麼的不公平!
隻因為他得到了原作者的喜歡,就這麼的高高在上。
阿魚緊緊握著酒杯,有些出神。
“阿魚!阿魚!你快看。”
“啊,什麼?”
齊梅指著場中的舞姬,“你快看,剛才陛下說,這些人是一個叫暹(xian)羅的小國的人,他們跳的舞還挺好看的。”
阿魚聽到這番話,臉色一僵,目光移到了場中。
“不過阿魚,我聽人說了,你跳的舞是最好的!可惜了,我沒有看到!”
阿魚似笑非笑,眉眼在燭火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冷,“你可能很快就能看到了。”
“什麼?”
場中樂聲嘈雜,還有人觥籌交錯之聲,齊梅沒聽清阿魚的低喃。
“無事。”
有事!有大事兒了!
阿魚險些把這杯子摔出去,摔那吳帝的臉上!
這是羞辱!
在她來大吳之際,居然還有暹羅這種小國來朝。
若說是巧合,那就是把吳帝看得太好!
這分明就是特意安排!
把大吳和暹羅相比,把她這個大吳嫡公主和暹羅這個妖裡妖氣、穿著暴露,出身還指不定如何低賤的公主相比!
嗬!
為什麼!
明明她什麼都還沒有做,為什麼這些人就上趕著來欺辱她?
是嫌棄她脾氣太好,逼著她黑化嗎?
“容華公主,不知道暹羅的驚華公主這支舞如何?”吳帝的問題令場中一寂。
驚華公主?
就連稱號也一字之差!
沈之行抿唇。
李解扭頭,不知看的是沈之行還是阿魚。
至於其餘人,也都看向阿魚。
“尊敬的大吳陛下,驚華彆的可能不如容華公主,但是驚華自幼習舞,舞技自認不會比容華公主差。”
那位跳完舞的驚華公主昂首,用腔調怪異的大吳官話道。
“驚華公主這話就不對了,白日裡我們看過容華公主的舞了,那可是一絕。本公主覺得,你要略輸一籌。”
安平在旁邊笑嘻嘻的道,這話仿佛是在誇獎阿魚,然而將阿魚與這個野雞公主相比,就已經是明目張膽的貶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