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還緊緊握著防身的匕首呢。
“哈哈哈,小魚兒你真的很不同,唔。”
“你可彆在說話了,你的傷口蹦開了,我可沒有那個時間給你包紮。”
阿魚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睜開眼睛,透過月光看向言清的方向:“你是在哪裡對沈之行出手的?”
“怎麼?心疼了?”
“你覺得呢?”
“也是,小魚兒你這樣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得起的。是在出宮後不久,離此處很近。”
所以,她的猜測是正確的,沈之行不過是因為離這裡近,才會來這裡的。
她倒也沒多失落,就是覺得怪沒意思的。
*
沈之行離開驛館後,解冰出現在他身旁。
“公子的傷如何了?”
也不知公子為何來這喜歡,明明他們是占了上風的,打得那群刺客落荒而逃。
最讓解冰沒理解的是,公子居然中了一劍!
那一劍,他原是以為公子可以避開的。
“還好,人抓到了嗎?”沈之行麵容淡淡,月華之下,白衣染血,卻不見狼狽。
之前顯得蒼白的麵容,在此時恢複了原狀。
“活口都自儘了,領頭的人跑了。不過屬下發現,行刺的人似乎有兩撥。”
“查。”
沈之行:“逃跑的人就不用管了,那些人沒達成目的,總會再出現的,這件事你不用告訴上人。”
解冰想,這件事是是指被刺殺一事,還是來這驛館之事?
不過沈之行明顯沒有為他解答的想法。
他運功往登月宮而去,身上的傷,明顯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
“主子,少國師在城東遇刺。”
昏暗的房間之中,李解頭也沒抬,“如何?”
“少國師受傷,行刺的人幾乎全軍覆沒,最後領頭之森逃跑了。屬下無能,並未抓到。不過……”
“繼續說。”
“屬下發現,行刺的人共有兩撥,其餘一撥人全軍覆沒,似乎是……福王的人。”
“這就有意思了。”李解似笑非笑,他倒是沒想到,他那個病秧子皇弟居然也會露出爪子。
“少國師受傷之後去了何處?”
“直接回登月宮了。”
“下去吧。”李解卻在想,登月宮在城西,遇刺的地點卻在城東,深思之下,倒是很有意思。
將手上的折子合上,他半晌低笑一聲。
任誰覺得父皇允許他看折子就是信重他,往日他也儘量這麼想。
可是在今日他那病弱皇帝亮出了爪子,他才驚覺,他的父皇怕是有彆的打算。
他麵容沒變,眼神卻粹了冰,“盯緊福王府。”
如果他的父皇想利用他這個皇弟做些什麼,那麼他會讓他明白,不可能的。
福王,不能留了。
李解站起身,打開書房的窗戶仰頭看著月亮,心思飄遠。
很快,他離了書房,回了房間。
房中罕見的黢黑一片,卻沒有任何人覺得奇怪。
房門一開一闔,無人可見房中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