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阿根廷王國諾宮會議室裡首相約翰·福斯特,財政大臣威廉·蒙蒂,內政大臣安東尼奧·霍裡斯,外交大臣曼努埃爾·斯坦利,提前齊聚一堂,等待國王查理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查理帶著國王私人秘書薇諾娜·勒泰利埃和宮廷女首官格爾克準時到達諾宮的會議室,四人站起來行禮之後,查理走到主座,抬手示意說道:“大家都坐吧。”
一身女式西裝,端莊大氣又典雅的秘書薇諾娜拿著筆記本放到查理的桌上,又整理好手提包裡重要文件之後,坐在查理的左邊,查理一邊翻開筆記本一邊擺弄著手中的翎管筆。
白色襯衫黑色長裙的格爾克在一旁主座的右邊次座上拿著翎管筆記錄此次會議重要記錄。
“陛下,在會議開始之前,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向您彙報。”首相福斯特也翻開桌前的筆記本率先說道。
“說吧,先生。”
“上議院關於“法蘭西本土貴族頭銜是開放的,因此一些有能力及有錢的第三等級人群自1700年開始有機會成為貴族,這些人在阿根廷法律裡也能成為陛下您承認的貴族”等相關的貴族法律,就此事提出異議和修改建議,並要求下議院重新審議。下議院需要陛下您出示相關貴族規定範圍之內的文件請示。”
查理聽到這裡,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自己確實疏忽了這一點。
這次事件上議院沒有通過,相當於議會內部沒有通過,是無法呈給查理的,又是因為他們不被允許插手的國王一言而定的“貴族法律”。
任何法案都必須通過議會和國王的批準才能生效。
“法蘭西本土自1700年開始增加了多少貴族?”
“截止1789年,增加了5萬名貴族。”
“這麼多嗎,這樣的“貴族”來到阿根廷的有多少?”
“五十六名”
“五十六人裡,獲得時長最久的貴族有超過六十年的嗎?”
“沒有,最長的是十一年,最短的是四年。”
查理聽完,心裡想到怪不得上議院會有異議,這都沒有超過一代人的時間,而自己第一批帶來阿根廷的法國貴族最長的有羅什舒亞特這類超過八百多年曆史的,最低也是近百餘年跟著菲茨羅伊家族重新崛起的沒落貴族。
而這些人代表的法國根深蒂固的大貴族怎麼會容忍這些新資產階級貴族的存在。
查理光是現在每天都過得不算輕鬆,除了處理阿根廷國內的政務,還要管理分散在歐洲的菲茨羅伊公司和全世界法蘭西領地裡的殖民公司之外,還要花大量的精力關注法蘭本土的革命走向,哪裡還有餘力來弄一場類似於舊貴族與新資產階級貴族的鬥爭,所以隻能把未發展起來的火種弄熄滅。
最重要的是查理也覺得花錢就能得來的貴族與查理本人想法裡的貴族是不可能相提並論的,比如軍功封爵和為國家作出重大貢獻的,又或者漫長的曆史歲月裡位高權貴站隊菲茨羅伊家族。
想了想還是不剝奪這五十六人的貴族身份,但不允許世襲,再給他們點土地使用權,作為重新劃歸到榮耀貴族裡最好的結果了,允許一代人而終,也算是查理自己沒有考慮周道對他們的補償了。不然直接剝奪他們的貴族身份的話,太不儘人情了,因為不管是法蘭西法律還是阿根廷法律裡,被國王下令剝奪貴族身份都是重罪,禍及家族所有成員。
旁邊的薇諾娜請示了一下查理,才拿出今天早上才送進宮的政務文件,還沒來得急呈給查理閱覽,由掌璽大臣兼議會上議院領袖圖爾維爾伯爵上報。
“將這五十六位貴族劃為一代而終的榮耀貴族,給予這五十六位貴族一些土地的使用權作為補償,由你們政府商議之後報上來我簽字下發,下議院的法律條文更改為1700年以前已有記錄在冊的曆史較長的舊貴族全部承認,1700年以後諸路易國王親自接見因軍功封爵和為法蘭西國家做出巨大貢獻給予承認……重新起草完畢之後,重新提交上議院。”
首相福斯特安靜的說道:“陛下,這5萬名新貴族不承認的話,會不會……”
“不用擔心……”查理笑了笑,根本不在意法蘭西5萬名新貴族怎麼樣。
“是,陛下”
查理轉身對旁邊的格爾克說道:“通知一下,入上議院的貴族們於後天下午2點準時召開會議,我會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