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子爵與查理的兩人會議結束後退出去後,幾分鐘後,頭戴帽飾,厚重保暖的黑色長裙與披肩,印花刺繡和蕾絲的邊飾,格爾克與幾名侍女從另外一邊打開門走了進來,走到年輕國王身邊溫柔的說道:“陛下,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午餐,蘇菲長公主在等您,還請移步。”
坐在沙發上的查理看著目若星辰,端莊大氣,柔美與冷豔並存,又不失優雅的格爾克,剛才處理政事的冷靜和漠然收了很多。同時示意格爾克走近些,格爾克緩緩走近後,查理把格爾克拉近自己懷裡,然後輕輕的抱著。
淡淡的美人香因為近身的原因傳來,它們仿佛洗去了查理精神上的疲憊,讓查理很是受用。
“給我些時間,阿黛拉伊德”
格爾克聽著查理聲音有些疲憊地在自己耳邊輕聲呼喚她的法語名字,這是查理小時候給格爾克起的名字,查理隻有私下才會這樣叫她。
她有些心疼又有些開心,嘴角也忍不住柔美的向上揚,距離上次聽到查理叫他的法語名字已經過去了七年。
他們二人沉迷於這種氛圍裡……
國王的首席侍女們見此也隻能低頭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們都是身份不低的貴族出身,自然知道一些宮廷秘聞,格爾克是國王查理的母親瑪麗·威廉明妮夫人親自挑選的,換句話說她是之前的國王“名副其實的女人”,與她們這些侍女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但除了查理與卡洛大公知道她的真正的身份之外,很少有人知道她是來自德意誌地區的維特爾斯巴赫家族的支係成員,聽說國王的母親瑪麗·威廉明妮夫人親自前往茨魏布呂肯,維特爾斯巴赫家族的支係普法爾茨-茨魏布呂肯所在地,但她家這支又與長係的血緣離的較遠,同時與普法爾茨-茨魏布呂肯公爵卡爾二世是遠房堂親,格爾克本人的德語名字是路易絲·克裡斯蒂娜·威廉明妮·阿瑪莉·維特爾斯巴赫。
本來不應該選她的,她的年齡比查理大了四歲,但她的外貌在參加宴會的孩子裡太過於出眾,仔細觀察她後發現他有著溫和的性格和聰明的頭腦,因此被瑪麗·威廉明妮夫人相中。
這位與紐斯特裡亞男爵夫人瑪麗·威廉明妮一樣來自德意誌地區的諸侯家族,且出生不低又年幼的她被夫人秘密作為權傾法蘭西的“紐斯特裡亞男爵夫人”的候選人培養。
“格爾克”是他的父親因為阿根廷建國戰爭被封為阿根廷的格爾克男爵,所以稱她為“格爾克”,這種身份和出身不管是在那個國家的宮廷裡都是顯貴的。並不比傳言中出身勒泰利埃家族,可能成為紐斯特裡亞男爵夫人的薇諾娜小姐差,甚至因為國王的母親瑪麗·威廉明妮夫人的原因穩穩的壓過薇諾娜小姐很多。
伊麗莎白王後沒有嫁入菲茨羅伊家族之前,不管是巴黎的紐斯特裡亞城堡或者是其他的住所,還是如今的都溫宮,統統繞不開這位“格爾克小姐”。
過了幾分鐘,查理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了句“謝謝”,才慢慢的放開格爾克,充滿動力的起身扭了扭頭說道:“格爾克,我今天下午需要做什麼?”
“陛下,午餐後的兩點鐘,格爾克男爵與你在三天前約好了時間。”格爾克吐字清楚,不緊不慢的柔聲回道。
查理正在慢慢地整理厚重的衣服,聽到是格爾克的父親克裡斯蒂安·卡爾,他停了一下轉過身來看著格爾克好奇的說道:“格爾克,我記得上個月你父親退役了,你覺得你的父親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格爾克看見查理停了下來,下意識的一邊繼續幫查理整理,一邊說道:“我不知道,陛下您跟我父親聊就知道了。”
她說完剛要退到一邊,卻被查理強製牽著手走向門外,格爾克對此有些意外,微微掙紮一下之後也隻能跟在查理的身邊,同時在眾人麵前紅了臉……
……
一輛馬車帶著身後騎著馬的隨從駛向都溫宮,到了之後,身材高大且微胖,又有些白頭發的中年男人格爾克男爵克裡斯蒂安·卡爾才從馬車裡出來,禁衛軍的士兵和軍官向他行禮,因為他是禁衛軍的兩位將軍之一,另外一位是曼恩伯爵。
格爾克男爵滿臉笑容的與相熟悉的禁衛軍軍官和士兵們聊著天……
禁衛軍裡很多都是他在法國的時候帶出來的,他當然也懷戀這樣的日子。
很快被禁衛軍檢查隨身攜帶的東西後,才被允許進入,格爾克男爵這回沒有乘坐馬車,而是和當初在戰場一樣騎上一匹馬,像表演戲一樣,一個法式脫帽笑著說道:“小夥子們,回頭見”
“哈哈哈……”
禁衛軍的軍官和士兵們見他們的將軍依舊和以前一樣幽默,他們也開心的笑了。
來到王宮後,格爾克男爵克裡斯蒂安·卡爾整理一下大衣和帽子,他照著都溫宮的鏡子,太認真的整理全身,以致於沒有看到他最疼愛也是唯一的女兒路易絲已經站在旁邊看著自己的父親開心溫柔的笑著。
很快路易絲也開始幫他的父親整理,格爾克男爵克裡斯蒂安·卡爾認真的看著眼前美麗的女兒,他想把女兒美麗的樣子記下來,下次見麵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了。
格爾克男爵看了看懷表,溫柔的笑著說道:“現在是一點三十五分,還有二十五分鐘才去見國王,不知道我美麗的路易絲,可以花上十分鐘的時間陪我在花園裡坐上一會兒嗎?”
路易絲開心的說道:“當然可以,爸爸。”
格爾克男爵與女兒路易絲坐在花園裡的石椅上,他仔細的看著和拉著女兒的手,有些傷感和回憶的說道:“路易絲,我還清楚的記得二十多年前,你剛出生的時候,我第一次抱你的時候的緊張與開心。你八歲以後的十八年裡,我與你母親都很後悔當初答應瑪麗·威廉明妮夫人,將你養在菲茨羅伊家族。即使我們每年你的生日都去看你,但心中的愧疚依舊沒有減少。”
路易絲想到因為“政治交易”讓自己秘密培養成“紐斯特裡亞男爵夫人”的候選人,那時候自己第一次到菲茨羅伊家族時的害怕與緊張,但因為瑪麗·威廉明妮夫人讓自己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溫暖,之後這種情緒就很少出現了,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很想家裡。
但是生活在菲茨羅伊家族的時間比在家裡的時間還長,她也早已把這裡當成第二個家了,並且她已經長大了,已經能夠獨立承受這些,所以路易絲還是開心的說道:“沒事的,爸爸,男爵和夫人還有卡洛大公對我都很好,亨利王子和蘇菲公主有的,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