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阿德維上校終於聽明白了,不然他真的可以脫下這身軍裝,重新從一名水手做起,向弗蘭克·格林準將微微躬身之後才坐下。
這次作戰任務的核心不是與敵人在海戰上決戰,冒險戰術也就不值得一試,而是采用慣用的直線航海戰術一樣就好,重要的是輔助比利時獨立和建國。
1791年9月29日,阿根廷駐比利時艦隊再次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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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時
布魯塞爾
尼德蘭總督府內,泰申公爵夫人瑪麗亞·克裡斯蒂娜依偎在丈夫阿爾貝特王子的懷裡,此刻的他是幸福的。
瑪麗亞·克裡斯蒂娜從丈夫的懷裡起身,憂傷的說道:“阿爾貝特,我們必須要離開了,比利時人又開始鬨獨立了。”
阿爾貝特王子安慰和撫摸著妻子的臉,溫柔的說道:“親愛的,放心吧,我已經準備好回到維也納,這次不再回來了。”說完吻了一下妻子的臉。
瑪麗亞·克裡斯蒂娜又與丈夫阿爾貝特親熱一番後,才走到椅子前優雅的坐下,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寫了一封信給皇帝,希望他能原諒我們的離開。”
阿爾貝特王子滿不在乎的說道:“皇帝會原諒我們的,他甚至找不到理由問罪我們這個名義上的尼德蘭總督,因為我們並無實權,尼德蘭所有的一切必須經過皇帝之手。在布魯塞爾,除了我們的仆人之外,我們說的話沒有人會聽,我們也沒有必要留下來成為法國人的俘虜。”
“是的,即使對方是波旁王族的成員,也不能讓偉大的哈布斯堡和薩克森家族受辱。”
瑪麗亞·克裡斯蒂娜說著,便為丈夫倒了一杯水,沉重的問道:“阿爾貝特,你認為普魯士和奧地利會插手比利時獨立嗎?”
阿爾貝特王子接過妻子的杯子,喝了一口放到桌上,聽了妻子的話,輕笑道:“重要的不是他們,而是英國。”
“怎麼會是英國,這與英國人有什麼關係嗎?”其實瑪麗亞·克裡斯蒂娜也隱約想到了阿根廷查理一世的身份,她並非初涉政治,但她還是不太相信,畢竟繼承權太過於靠後了,正統派王族成員們也還在。
阿爾貝特王子笑了笑,沉吟了下才冷聲道:“如果是之前,法國的路易十六沒有承認查理一世的身份,英國的喬治三世還是希望他的女兒伊麗莎白王後能戴上比利時王冠的,這也符合英國人的利益,把比利時當成英國在歐洲的橋頭堡。
現在知道了查理一世是波旁王族的成員,一定會改變之前的想法,況且查理一世還是法國的無冕之王,掌握著法國的大部分軍事力量。
喬治三世先是英國國王,其次才是伊麗莎白王後的父親,他必須維護英國的利益。”
“波旁家族八百多年時間內,沒有麵臨絕嗣的危機,現在雖然主支正統派麵臨危機,但依舊不能改變這個家族在歐洲的威望和強勢。”瑪麗亞·克裡斯蒂娜柔聲且帶有羨慕的意味說道。
阿爾貝特王子沒有接話,畢竟妻子引以為傲的哈布斯堡家族先後在西班牙和奧地利絕嗣了,現在的是哈布斯堡-洛林家族,嚴格來說是洛林家族,怎麼與尊貴和高傲又統治著法國、西班牙和意大利諸王,且曆史久遠的波旁-卡佩王族比?
當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從男性成員的血緣上,現在的波旁-卡佩王族還有阿根廷和血緣最遠的葡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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