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這是怎麼了。”
客廳,阿笠博士不解地看著灰原哀從陽台跑向廚房。
“生氣了。”江源走過來解釋了一句。
碓水律子整理好文件起身說道:“上杉先生,合同已經弄好隻差你簽字了。”
江源頷首,說道:“那就先走吧。”
“江源,小哀這是?”阿笠博士擔憂地問道,他可不想友人因為特殊癖好誤入歧途。
“我們聊到了新聞,她在提到製藥公司失火後就這樣了,可能是我說錯了什麼吧。”江源語氣帶著詭異的平靜。
阿笠博士眉毛抖了抖,跟黑衣組織有關,怪不得小哀這麼應激。
兩人告辭離開。
車上,江源簽完字,把硬盤貼身放好,踩下油門離開阿笠博士家。
“上杉先生,你看起來好像精神不少。”,碓水律子說完拿出小鏡子給自己補妝。
“先去找到甲穀廉三的住址,然後得到對方的委托書,最後複印他一年前留下那份殺人案口供。”江源簡略地介紹了他們下午的工作。
口供中絕對有現場偵探的名字。
越水七槻沒有到警局或是甲穀家求證是為了不和預訂被害人產生關聯,而她和那位女傭是朋友的事情鮮為人知,缺乏動機,在初次作案後才不會被首先懷疑,方便繼續殺人。
甲穀廉三和那名高中生偵探在越水七槻計劃中都得死。
“上杉先生,這麼說你還不知道目標住在哪裡是嗎,沒有充足的理由和相關證件,警方可不會告訴你公民的住址。”碓水律子咋舌道,在茫茫東京找一個人跟大海撈針沒太大區彆。
“不難,主要是時間有點趕。”
江源先是去市場買了一袋子鴨血和啤酒,緊接著驅車前往米花町郵局,順路在花店買了一盒黑百合。
車子最終停在郵局門口。
碓水律子看著江源忙前忙後,直到對方把一把水果刀和賀卡裝進花盒裡,才開玩笑道:“上杉先生,這是……愚人節禮物嗎?會不會有點晚了。”
鴨血緩緩從袋子上的小洞中流出。
“這是甲穀廉三的殺人預告。”
江源從車座上更換衣物進行偽裝,碓水律子把視線強行從男人身上挪開,生硬地問道:“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
“首先,這是個被拍照後動拳頭也能原諒的國家,監控很少。其次,你是大律師,可以證明我沒有加害意圖,再其次,東京都警方的辦案能力實在堪憂,如果還不行,我會自曝自己的偵探助手身份,各界對調查命案的偵探總是格外寬容不是嗎。”
江源換好衣服,擺出啤酒說道:“這隻是一個長期熬夜,醉酒青年的小玩笑。”
根據劇情,他還知道幾個議員和高層的把柄,總不會讓自己陷入麻煩。
碓水律子有預感,眼前的男人如果去犯罪絕對是一把好手,即便是警方和律法在其看來也不過是工具而已。
等到離郵局下班還有半個小時,江源拉低帽簷,夾著盒子下車,一路避開監控,從廁所的窗戶翻進郵局,進入隔間後關上門。
這份殺人預告上,收件人一欄筆跡繚亂,隻有寄件人的名字相對清晰。
幾分鐘後,腳步聲傳來。
“朋友,能幫我送去櫃台嗎,我肚子不舒服,一會兒人家該下班了。”
聲音很急切,來人有點猶豫。
“我兜裡還有兩萬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