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很快過去,目暮十三一邊安撫賓客,一邊調查案件,在某人看來隻能用力不從心形容,時間一到,他隻能放這些家夥離去。
會場門被打開,賓客們一改之前的從容優雅,有的人甚至不惜小跑也要離開,麵對場外記者的問題根本不願回答。
混亂的人群中,皮斯克用乙醚手帕捂住了灰原哀的口鼻。
“返老還童啊,真沒想到研究居然進展到了這個程度,在彙報給組織前,我絕對要拷問出關鍵資料。”
皮斯克抱著昏迷過去的灰原哀朝酒窖跑去,表情焦急的像是束手無措的孩子家長。
“孩子昏過去了!?用不用叫救護車。”有人看見這一幕問道。
“不用勞煩,我帶她去找藥。”
……
“工藤老弟……紫色手帕……明白了。”目幕十三側頭低聲道,“高木,你去帶人把拿到紫色手帕的家夥攔下來,凶手就在裡麵。”
“是。”高木轉身就走。
會場角落,江源給自己搬了個椅子坐著,實際上他現在的行動定位有點尷尬,皮斯克成功擊殺了吞口議員,按理說他這個備用方案此刻應該接到下一步指示,但BOSS自打被噎了一下後就不回話了,他這會兒實在沒事做。
梅斯卡爾的酒液大致有三種顏色,他手裡這瓶呈現琥珀色,應侍生貼心地附贈了檸檬片和海鹽,以及蝴蝶幼蟲磨碎而成的粉末。
至於喝法,梅斯卡爾和龍舌蘭類似,由於兩者本質上都是由植物龍舌蘭製成,所以帶有特殊的苦澀需要用鹽調和,飲用後三四十度的酒液會讓舌頭微微麻痹,這時候就要用檸檬或者橙子補足風味。
“還有彆的嗎。”江源對著電話問道。
“這是最傳統的喝法,近年來還有不少創新,您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電話那邊,越水七槻關掉網頁,因為剛入職,她需要加班趕進度,當然所謂工作肯定沒有老板的事情重要,哪怕隻是無聊時詢問酒水的喝法。
“手裡剛好有一瓶。”江源按照程序喝光一杯梅斯卡爾,植物的煙熏味和略帶酸澀的果香縈繞在口腔裡,層次感分明清爽,還有一點焦糖的回甜。
“我還以為您什麼都知道。”
“謬讚了。”江源說,“托馬斯是開膛手傑克的後裔,留意這方麵情報。繭公司有一項血緣追溯的技術,儘量調查清楚,這件事我會全力支持你。”
血緣追溯技術事關主世界那個死小孩的真實身份,幾種猜測終究沒有證據,得靠柯學的檢測確定結果,而結果同樣關係著未來終局前應該做出的選擇。
“果然,老板找打工人就不可能是閒聊。”
“掛了。”
越水七槻:“……”
您禮貌嗎。
江源掛斷電話,因為皮斯克發來了郵件。
[我需要應付警視廳,酒館44號房內有個小女孩,看住她,鑰匙在門口地毯下。——Pisco]
[知道了。——Mezcal]
江源起身離開會場,他的手帕不是紫色,目暮十三沒有理由阻攔。
皮斯克搞錯了一件事,他作為核心成員已經不再是原本的下屬了。
[海老名,到杯戶飯店天台。]
[明白。]
……
酒館44號房間。
灰原哀漸漸恢複意識,乙醚帶來的無力感還在影響四肢,她努力爬起來,耳邊還回蕩著呼喊。
“喂,灰原!”
灰原哀捂著額頭回話,“頭好痛,你在哪兒。”
“我在杯戶酒店外博士的車子裡,正在用眼鏡上的通話器跟你講話,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柯南說。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當時走廊裡發生了什麼?”
灰原哀陷入回憶,“當時人潮把我擠開了,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人從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