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經過某位名偵探的電話陳述,警方確定了杯戶酒店殺人案的凶手,並在滅火後對酒館44號房間進行搜查,從裡麵找到了枡山憲三遺留的身體組織,最終被判定為畏罪自殺。
這件事原本不會登報,畢竟在追悼會現場槍擊一名議員的影響過於惡劣,但吞口議員的利益盟友和枡山集團的敵對者顯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對於前者來說,這是一個博取民眾同情的絕佳案例,而對於後者,更是天大的進攻契機,董事長是槍擊案凶手,導致集團在外界的整體印象直接墜入低穀。
傍晚,枡山集團會議室。
二十個人圍坐在會議桌邊,其中有十二名股東,八名各級負責人,而這些負責人無一例外都是外圍成員。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一名神情冷淡的年輕男人打開門,徑直走到主位前坐下,身後隻跟了一個秘書似的家夥。
“安靜。”
股東們像沒聽見一樣,但負責人聞言全都不再說話,如果說商戰要考慮到權衡與規則,那麼組織完全就是血腥的暴力機構,核心和外圍的差距得用性命來衡量。
一邊喧鬨,一邊寂靜,詭異的場景讓股東們的聲音越來越小,當第一位股東閉上嘴巴,寂靜就擴散開來,直到徹底彌漫整個會議室。
“很高興各位在先聲奪人之前學會了尊重,我的名字是上杉江源,昨夜枡山憲三死亡,他的繼承人把股份轉交給了我,同時原本的子公司上杉株式會社從今天早上開始收購外界拋售的散股,這個過程會持續到資金用完為止,複印件就在各位桌前,我想我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的決心。”江源不緊不慢地說。
繼承人是不存在的,或者說那隻是一個身份,貝爾摩德近期出現的任務就是利用易容完成皮斯克死後的資產交接。
截止目前,上杉株式會社已經占有了集團38%的股份,某人成功變成了第一大股東,代價就是他的負債情況更加嚴重。
“您花費巨大代價贍養了一位癱瘓的老人。”一位股東開口說。
“那這位老人一定能重新站起來,並且給予數倍的回報。”江源回答。
“不是所有決定都能正確。”另一位股東說。
“我壓上了全部身家,你更該問問我的自信從何而來,直接進入正題吧。”江源側頭看向中村野,“把資料發給我的新朋友們。”
中村野依次給股東和負責人們傳遞資料。
江源解釋道,“技術大略、預估產量、實際成本、石油限製法案對油價的影響、市場調研、從銀行處得到的個體平均儲蓄水平報告、以及外聘分析團隊對新產品的銷售方案,諸位需要在太陽落山前給我一個答案,否則我扛不住鈴木財團想要注資的壓力。”
“你需要的是供貨和銷售渠道。”
“這正是你們坐在這裡的理由。”
“這些是真的嗎。”
“我很久沒聽過這種蠢問題了,你得用判斷告訴自己答案。”
“上杉先生未免太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