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建立的初衷是什麼我想梅森先生一定比我更清楚,如此明目張膽的專員私用,一旦成為慣例,結果不是任何人願意看到的。”施耐德嘶啞道。
“那就等結果出來再說吧。”梅森依舊微笑著,“家主以校董權限發布任務,諾瑪完成複核,三名教授簽字認證,專員並無異議,你的否決權沒有任何理由支持,一切都合乎規範,雖然這麼說可能會讓人厭惡,但執行部不是你私有物品,它終歸是執行任務的暴力機器。”
“我沒和雷蒙德取得聯絡,洛朗用權限做了多餘的事。”施耐德冷冷道。
“那是你的問題,能阻止這件小事的隻有校長,可他是個複仇者,為了複仇他甚至能接受自己化身惡鬼,在屠龍事業的助力方麵,我們這兩天已經付出了大於雷蒙德價值的代價。”
“我要那個人的檔案。”施耐德露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他當然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沒必要拚了命阻止,畢竟雷蒙德又不是去送死,他隻是對那個人很好奇,這種好奇出於常年總攬任務鍛煉出來的敏銳。
見一麵就能成為校董的私人朋友?開什麼玩笑,那絕對是個危險的家夥。
梅森神色古怪,關於這件事那位還真交代過,態度還頗為認真。
“可以,但有一個要求,檔案的保密等級最高是D,並且要在守夜人網站刊登他的情報,置頂一周,還要有一定熱度。”
施耐德皺眉,事情罕見地超出了他的預料。
稍顯漫長的三分鐘過去,這位執行部長勉強點了點頭。
梅森開始在輸入器裡撰寫檔案,按照要求隱去了冥照的折光刀和海市蜃樓,無半點主觀看法,隻是記錄梅斯卡爾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做了什麼。
重點在於STTG和沒有淡墨痕跡的冥照。
“製藥天才。”施耐德的目光在STTG上一晃而過,畢竟製藥可屠不掉龍,可當他看到冥照時不禁愣了愣。
就像校長之於時間零一樣麼。
“言靈的討論在學生群體裡話題度一直很高,執行部專員們在畢業後也會經常瀏覽,這是由血之哀決定的,你不用擔心熱度問題。”
梅森搖頭說道,“不,我知道你們有更專業的團隊。”
“更專業的團隊?”施耐德眯起眼睛,唯一能和這種事聯係起來的那個部門絕對和專業沾不上邊,那是個由校園弱勢群體、廢柴宅男、欠錢老賴進行領導的學院之恥,其部長目前最威風的稱號也不過是‘等級製度的鑽地彈頭’。
“芬格爾先生的新聞能力無出其右,他領先時代掌握了輿論戰法,是一名具有卓越眼光的觀察者。”梅森說道,這大致是那位的原話,隻不過他進行了一些書麵上的修飾。
施耐德忍不住身體後仰,還真有人能在糞坑裡發現金子?
再者,閒的沒事翻糞坑乾嘛。
“行。”他嘶啞地咳嗽起來。
梅森告辭離開。
當天夜裡,芬格爾接到了來自執行部長下達的任務,EVA親自告密,畢竟自格陵蘭事件後雙方其實私底下關係不太好,互相見麵隻會被迫想起那段慘痛的往事。
“要幫忙麼,我可以幫你回絕。”EVA問。
“那得用什麼離譜的理由才能回絕這種離譜的事。”芬格爾撓撓頭,“都二十一世紀了老爺們還不給農奴們一點自由權,活該他們被草叉紮屁股,不過以我輩農奴的生產力,這點小事啃兩天草就補回來了,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