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如期舉行,受邀者包含了當地的貴族,巨賈和軍官,由於近幾年各地亂象橫生,軍官們的地位也得到大幅度提升,一位校級軍官甚至可以和子爵平等對話。
某人沒有出席宴會,並非不喜喧鬨的緣故,而是宴會的規格不夠,隨便露麵隻會被人曲解意圖。
夜晚,臥室。
人們的交談和笑聲隱約順著窗戶飄入屋內,江源坐在書桌邊繼續鑽研煉金術,他現在手頭上有不少帝具作為研究樣本,已經可以初步探索其中的煉金術奧秘了。
開國時代,煉金術士大量離奇死亡,煉金文明從輝煌陡然落幕,技術斷代,使得後來者無法繼承,以至於中興皇帝也難以重現昔日的璀璨,隻能憑借餘暉複刻出一批仿製品。
而從煉金術的角度講,帝具的本質依舊沒有脫離“殺死,再賦予新生”,剝離超級危險種的特性,以要素的形式注入到完全對應的材料當中,最終以儀式完成喚醒,這就是整套流程。
剝離、轉化、注入、締造、儀式,依次完成五個步驟,就能重現帝具的奇跡。
高屋建瓴地看,江源能大致窺探帝具的隱秘,但具體細節需要長時間完善,對於研究來說,思路和方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以後他或許可以憑借更強大的素材製作獨屬於自己的武器。
而超級危險種之上的超凡生物,日後見到的可能性幾乎為注定。
江源收起煉金術典籍,因為房間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對方有著一頭白色短發,手臂經由粗淺的煉金術改造,可以將合金拳頭發射出去,威力一般。
娜潔希坦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確認目標沒有反擊的意圖後,鄭重地開口道:
“米德加爾特公爵,我代表反抗軍希望能和您進行一次友好的對話。”
“講。”
娜潔希坦略感不適,這種居高臨下宛若賞賜般的語氣實在有些過分,不過以對方的身份,理智看待倒也正常。
“您對如今的帝國怎麼看?”
“隻是問題的話,你馬上就可以死了。”江源冷淡地說,他沒時間跟娜潔希坦來一場涉及觀念的對話,現在對方來了,說明大概率有能打動他的籌碼,既然如此,那麼直言即可,論及對帝國的忠誠,他可能還不如街道邊的一個路人。
娜潔希坦噎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希望您能在這次教團事件中罷手,並且反抗軍願意和您展開後續的合作,為了推翻這個腐朽的帝國,有無數同伴倒在了前進路上,所以不必質疑我們的決心,倘若您能率兵南下與反抗軍合擊帝都,那麼我代表所有高層承諾,功成之後,米德加爾特與反抗軍南北分治,各自建國,並且簽訂永不為敵的盟約。”
“聽起來很誘人,我沒有理由拒絕。”江源頷首,但根本沒當回事,“不過我是個短視的人,如果眼前沒有足夠的利益,我對雙方今後的合作實在難以抱有信心,作為盟定之物,我要惡鬼纏身以及那件占卜型帝具。”
娜潔希坦微微色變,緊接著瞬間恢複平靜,她帶著歉意說道:“惡鬼纏身不行,那件占卜型帝具可以,但路途遙遠,得等到教團事件結束之後。”
“那就算了。”江源毫不猶豫地拒絕,“看在談生意的份上,給你一分鐘逃跑時間,你們反抗軍掌握著飛行類特級危險種艾達蒙爾,既然沒有誠意,那麼就隻能成為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