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中的倫敦。
郊外,斯諾登家族府邸。
特殊部門工作間,女孩坐在真皮沙發上自己玩著塔羅牌,周圍四麵都是書架,中間的茶幾上有一部老式電話,在這間屋子內她乾什麼都可以,唯一要做的就是在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及時接通。
每月薪酬一萬英鎊,作為一名肆業生,如此高薪且輕鬆的工作打著燈籠都難找,但女孩知道,這意味著出差錯的後果會非常嚴重,而關於工作內容,前輩高升之前給她講過兩個從業過程中的簡單例子。
前輩接到的第一則電話來自一位男孩,聲音嘶啞到讓人不適,對方的要求是20萬英鎊現金,像綁匪索要贖金一樣不要聯鈔。
第二則電話來自一位婦女,說話非常絮叨,她的女兒被走私集團盯上,因為自己犯過錯誤,所以不敢出手將集團首腦擊殺,隻能打來電話向家族求助。
斯諾登爵士對於兩者的要求儘皆應允,前者想要的現金在當夜就成功交付,後者的走私集團三天內就被軍情五處徹底擊潰。
而凡事皆有代價,這些求助者的資料文件袋都在四周的書架上,袋子裡有著數量不等的錫製硬幣,每當他們向家族提出要求,斯諾登爵士都會相應取走一枚,至於錫幣的來源則是根據過去他們對家族做出的貢獻。
簡單來講,罪者們以過去的功勞兌換未來,對於家族而言,就是以未來的幫助償還過去。
“這才是皆有代價的含義。”
女孩回憶著首次見到斯諾登爵士時,對方說出的家訓,不過她沒怎麼認真聽,注意力全被那位中年爵士英俊的外貌所吸引。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女孩從回憶中醒來,心底湧現茫然和激動的情緒,這還是她第一次應付工作。
“非常嚴重的後果。”
念及此處,女孩趕忙將電話拿起。
“009文件袋,拿下來數錫幣。”
對麵傳來的聲音透露著一股虛弱,但語氣裡充斥著強硬,就像受傷的野獸在對危險低吼。
女孩起身按照要求拿來009號文件袋,打開之後裡麵有五枚錫幣,這意味著對方至少能從家族帶走100萬英鎊的現金。
“第一枚,交換優先執行權。”
“第二枚,交換多徹斯特酒店的入住資格。”
“第三枚,交換A級標準武器箱。”
“第四枚,交換一份進化藥。”
“第五枚,交換一套手工西裝。”
電話掛斷,女孩目光複雜,所謂優先執行權是指摒棄向上級的彙報環節,直接通知各部門開始運轉流程,而多徹斯特酒店是家族的重要產業之一,入住者將得到斯諾登爵士的庇護,被混血種世界稱作死亡豁免權,最多不超過三天。
本能告訴女孩,這次的事情有古怪,儘管斯諾登爵士可以根據部門運轉快速發現異常,卻肯定要有一個時間差,顯而易見的結論是:這段空隙發生的事情對方不想讓爵士知道。
但規矩擺在這裡,她不確定自己違背的後果,冒然彙報可能會遭到內部處決。
“凡事皆有代價。”女孩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