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江源,於今年十一月份,殺害未成年人乙骨憂太,並從該月十三號掀起了無規則殺戮,統計受害者人數――15809人。”
日車寬見舉起了一份文件,語氣莫名地說道:“審判者通曉身處領域之人的一切信息,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並不會共有相關情報,最終還是根據你我二人的論點得出判決,除了這份由審判者提供的本案相關證據。它未必會認定你的嫌疑,現在你必須做出自我陳述,來得到審判者的無罪判決。”
“情報沒錯。”江源頷首,“我做的。”
存在術式可以修改自身的信息來欺騙窺探類能力,但沒必要,畢竟審判者看不出自己的根底,因為本體並未在這個世界留下痕跡記錄,鏈接人類意識體進而得到情報的審判者無法察覺不存在的東西。
日車寬見:“……”
他工作的時候為什麼遇不見這種省心省力的家夥。
“算了。”
日車寬見渾身咒力激蕩,隻等審判者下達判決,局麵將完全朝自己這邊傾斜。
此刻,天平怪物再次開口:
“有罪,處死。”
一柄細長的利劍自手中延展,日車寬見豎劍於前發動進攻,這柄所斬之人無一例外全部死亡,附帶的能力可以禁錮罪人的咒力。
至於剛才所說的不知道文件內容自然是假的,如果所有人都說實話,那律師也快失業了,雖然審判者並不會陳述對方的動機,但殺死上萬人,日車寬見甚至第一次覺得是自己的領域出了問題。
絕對該死的壞種。
“申請再次開庭。”江源麵無表情地說,既然是審判,他當然有相關的權利。
下一秒,日車寬見回到了原位,臉上明顯不太好看,這是他並未向外透露的領域情報。
天平怪物第三次開口:
“請被告陳述。”
江源看向對麵的天才咒術師,有罪然後釋放才契合寬容。
“在死滅洄遊開始前,你是一位常人律師,在專門研究咒術的學校中,領域展開被稱作是內心世界的投影,人的想象力存在邊界,自我覺醒出身的你應該不了解咒術界的有關條例,也就是說那個黑色怪物做出判決的依據來自人類法。”
日車寬見心裡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通常意義上,律法對於自然人的定義來自生物學,就像人類和黑猩猩基因相似度超過了98%,後者卻要歸屬於動物保護法當中一樣,我認為咒術師和人類完全是不同的物種,顯著表現於存在偏差的大腦構造,而且如果沒出錯的話,我從未擊殺處於弱勢的普通民眾,另外,動物保護法中沒有處死的判罰,作為提升整個族群生命層次和壽命的主導者,我理應得到適當的寬容與尊重,希望審判者酌情處理損害公物的罪行。”
日車寬見撕開文件袋,難以置信地喃喃道:“一萬多死者裡沒有一個常人!”
“當然是因為我在有意避免。”江源回答,星光由人提供,人口數量事關星光的獲取程度,在此基礎上,繁育能力較強的普通人就是自己最大的財富之一,如果有必要且無需付出代價的話,他甚至不介意給予一定量的保護。
審判者的最終判決下達。
“無罪,釋放,因正當防衛導致公物損壞,鑒於扼殺危險物種傷害平民的可能,不予追究,建議事後賠償。”
領域展開?諸伏賜死潰散,術式熔斷讓日車寬見腦部幻痛了一下。
在得到要素?寬容後,江源說道,“還是二選一,你應該知道自己暫時用不了領域展開吧,我現在心情不錯。”
……
正當某人挨個處理咒力超凡者的時候,虎杖悠仁等人進入了仙台結界,初次進入時落地的位置並不固定,幾人被迫分散。
虎杖悠仁遭遇了襲擊,伏黑惠遇見了一位女子,他們的目的是找到積分高的泳者,獲取對方身上的積分,然後幫助津美紀擺脫死滅洄遊的糾纏。
伏黑惠被女子帶到了一棟大樓處,很顯然這是一場欺騙,零士等人發動了攻擊,雙方交戰,其中零士的術式效果是將物體收容化作紙張,等到需要時再釋放出去,相當於隨身帶著無數充滿了各種貨物的集裝箱。
伏黑惠憑借半領域艱難勝利後,得到了敵人們的積分,同時零士詛咒他將會以最淒慘的方式死去。
虎杖悠仁解決敵人後找到了劇場內的日車寬見,此時的天才咒術師隻剩下了基礎的咒力強化術,不過對於日後的魔法師而言,這已經算是禁忌奧義。
“積分,都拿走吧,我留著已經沒用了,反正也隻是那家夥不要的東西。”日車寬見此時又躺回了浴缸裡,手裡拎著酒瓶,審判的最後他選擇接受那個男人的改造,好像除了失去絕大部分力量外也沒什麼異常,自己有著極高的學曆和從業執照以及專業經驗,存活下去不成問題。
“那家夥”虎杖悠仁隨口問道,事情超乎想象的順利,原本他還以為得打一架呢,畢竟積分可以修改死滅洄遊的規則,能夠人為地創造出更有利於自己的局麵。
“一個隻會拙劣詭辯的混蛋,當然,若是隻論相貌我承認他是我生平僅見,不過異色瞳有點太過超前,可能是年輕人的時尚吧。”日車寬見半醉著說道。
虎杖悠仁一瞬間僵立在原地,那座聳立入雲的高塔仿佛還在眼前。
“他去哪裡了!”
剛回,明日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