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千本從手中飛出,水木特地瞄準了鳴人,雖然他並非上忍,但忍具投擲凶狠淩厲,直接奔著奪走目標性命而去。
鳴人此時已經嚇傻了,本能的危機感在瘋狂示警,可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的身體根本無法及時做出反應,死亡麵前,機體陷入了致命的僵直。
關鍵時刻,伊魯卡推開了鳴人,細針般的千本刺入體表,調配出的麻痹毒素開始在體內擴散,為了奪取封印之書,水木做了充分的準備。
“伊魯卡老……”
水木沒給對手調整狀態的時間,係在背後的風魔手裡劍被解了下來,然後全力擲出,鋒利的邊刃仿佛能夠劃破空氣,暗處的旗木卡卡西握住了袖口滑出的苦無,但卻在即將邁步時停下。
雷光閃爍,深藍色的查克拉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殘影,江源站在兩人麵前,伸手牢牢扣住了襲來的風魔手裡劍。
“好快!”暗部隊長瞳孔微縮,這絕非中忍該有的速度。
根部上忍詫異地看了這家夥一眼,都同行這麼半天了居然還沒看出來千手秋葵不正常嗎,真是遲鈍,像他早就習慣了。
“秋葵!”鳴人激動地哇哇大叫起來,果然還是這個請自己吃烤肉的夥伴靠譜。
“水木擅長水遁。”伊魯卡見狀提醒,雖然不知道秋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好壞顯而易見,他對這個白天屢屢打破忍者學校記錄的學生印象很深。
“知道了,鳴人,帶著伊魯卡退後。”
江源調動查克拉,雷遁的性質變化被附加在了風魔手裡劍表麵,隨著忍具脫手,一道深藍色的圓盤破空而去,尖銳的雷電鳴啼聲傳開,周圍宛若在一瞬間被照亮。
水木結印到一半的忍術被迫放棄,趕忙向旁邊側倒,纏繞著雷遁的風魔手裡劍輕鬆切斷了身後的樹乾,去勢不減,雷鳴甚至更加劇烈,一排大樹依次倒下,森林裡頓時塵煙四起。
“水遁·水霧之術。”
趁著視線被遮蔽的空隙,水木爆發出了遠超自己想象的求生本能,結印迅速完成,近半查克拉瞬間消耗,一股濃鬱的水汽從他口中噴出,頓時彌漫出去和塵煙混合,極大地降低了能見度。
另一邊鳴人扛著伊魯卡跑出了忍術範圍,為了拯救老師,他沒有再去拿封印之書的餘地,而這也是某人想要看到的結果。
水汽和塵土混合的忍術範圍內部,江源打開了封印之書,立即進入記錄狀態,卷軸靠後的位置,飛雷神之術的要點和描述相當詳細,自從這道忍術被創造出來後,隻有兩人完整地學會,分彆是二代目千手扉間和四代目波風水門,而四代火影的三位親信,也可以合力施展,但速度不敢恭維。
飛雷神之術需要學習者具有符合標準的神經反應能力和空間感知力,後者是學會這道忍術的基礎,還關係著空間移動的速度,而前者則是和使用忍術時能發揮出的威力上限密切相關。
神經反應能力可以用雷遁刺激提升,至於空間感知力,在經過多次世界旅行後,極少有生靈比某人更有發言權,每次意識投影體降臨都會跨越無窮遙遠的距離。
“沒什麼難度。”江源評價完繼續看下去,同時一記回踹命中水木的腹部,眾位上忍尚且沒有出麵製止的意圖,在他們看來,封印之書既然丟不了,那就問題不大,如果裡麵的禁術很輕易就能學會,那麼當初給各村分發尾獸的初代火影也不會將其封印。
第二道被看中的忍術是裡·四象封印,全身的血液噴射而出,事先刻在身上的裡四象之印以球狀膨脹,將周圍的事物徹底封印,效果極其突出,但代價是自身的殞命。
江源在思考以水遁代替血液的可能性,如果能夠成功於水分身上銘刻裡·四象封印,那就相當於創造出一個自曝炸彈,不過鑒於分身消失後封印也會幻滅,或許得在使用前一直維持分身的存在。
這道禁術是封印術的巔峰技巧之一,也是團藏持有的最終手段,需要足夠的封印術基礎才能掌握,隻能先行記下。
突然一陣狂風吹來,看規模估計是風遁,旗木卡卡西見水汽和塵煙之中遲遲沒有動靜,選擇暗中釋放忍術予以驅除。
而就在風遁來到的前一秒,水木正打算繼續發動進攻,但一個長條狀的東西懟進了自己懷裡,緊接著短刀引領著狂風襲來。
“不可!”根部隊長沒忍住驚呼了一聲,水木是雲隱暗諜挑中的棋子,雖然經過跟蹤已經鎖定了不少暗諜的位置,但要是能夠審訊的話,或許還能抓到一兩隻大魚,完美榨出剩餘價值。
雷電自傳導金屬刀上延伸,積聚的雷遁查克拉仿佛化作了液體,強悍的切割能力斬開了水木脖頸處的皮肉,江源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如果按照正常世界線,這家夥會在大蛇丸麾下出現,至於根部的圖謀,跟他一個半脫離組織的家夥關係不大。
收刀入鞘,血液濺射一地,水木屍首分離,江源撿起封印之書,看也不看地扔給了驚愕中的伊魯卡,旁邊的鳴人也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死在自己麵前。
“三戰時,你年紀應該不小了才對。”江源淡淡道,雖然他此時的年齡隻有十二歲,但忍者世界並不缺少以低齡之身走上戰場的存在,不遠處樹葉裡的卡卡西就是如此,對方十二歲的時候,恐怕已經殺敵如麻了。
伊魯卡無言以對,即便是戰時殺敵的忍者們,這種氣勢也不正常吧,這股冷酷的味道真不該出現在少年身上。
“盜竊封印之書,其罪當死,這沒什麼好說的,我隻是一個路過的木葉忍者。”
鳴人:“……”
請彆殺我。
……
火影大樓頂端,猿飛日斬和誌村團藏並肩而立,兩人的年紀都不小了,年輕時的頻繁作戰積累了很多難以根治的暗傷,前者尤甚。
“千手秋葵把水木殺了,沒想到根部現在的培養機製這麼成熟,改天我讓暗部觀摩觀摩,你不會介意吧。”猿飛日斬笑著說道。
“嗬,隨你。”團藏的語氣連敷衍都欠奉,無非是又一次審查罷了,照例應付過去即可,不過水木的死讓他心裡有一絲不快,這意味著和大蛇丸交易的活體少了一個,還得繼續尋找,雙方如今聯係不多,除了那幾項尚未完成的大型實驗外,幾乎沒有任何交集,在宇智波家族滅族後,莫名貪圖寫輪眼力量的大蛇丸再度提出了有限度的合作。
“他的指導上忍你確定了嗎。”團藏問道。
“沒有。”猿飛日斬回答。
團藏聞言扭頭就走,這還聊什麼。
“行了,是天藏。”猿飛日斬揉了揉眉頭,他和老友既有防備和猜忌,也有相互之間的助力,這是一種權力帶來的矛盾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