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隊越過血獅城,晝夜流逝,直到一座巍峨巨城出現在眼前,這是阿斯拉王國內著名的三座王禦要塞之一,包圍著王室的直屬領,北拒南卻,就算在人魔大戰時,這道屏障也從未被攻破。
至此,環境變得祥和,不時能看見鱗次櫛比的村莊屋舍與廣闊無際的阡陌農田,人煙濃鬱,夜晚到來,大地上橘光點點,在諾佛斯賦稅腰斬的前提下,直屬王領依舊能維持整個中樞地區的運轉和王都貴族的享樂。
最後一夜,距離王都不足五十裡的一處莊園裡,車隊停下了修整,此處產業是王都禮儀部門為王血準備的休憩之所。
因為遠離戰爭,城堡被改造成為彆墅,周圍隻有塗抹白漆的柵欄橫立,鐵衛部隊將內部的仆從和衛兵趕走,然後同時進入值守崗位。
江源接見了前來溝通的禮儀官,正是當年操辦自己婚禮的那位,而就在昨日,對方被掌禮大臣臨時升遷為了十二名副長之一,以後能不能在位子上留下,要看任期內的表現,主要是指先代王子和中樞是否融洽,隨著新貴鵲起,他已經被視為了圖米提特陣營裡的一員。
“殿下,我可算是等到您了。”
禮儀官笑容燦爛,旁邊兩位擔任護衛的暗諜兵侍退下。
站在座椅後的聖乙說道:“老爺,因為條件合適,禮儀官閣下目前是下線之一,不過忠誠度有待商榷。”
禮儀官就像沒聽到似的,一絲不苟地俯身行禮。
“我想知道王都如今的狀況,有沒有什麼值得提及的事情。”江源說。
“回殿下,王都和往常一樣太平,可要是談到值得注意的事,倒是有那麼幾件。”禮儀官回答道:“首先是皮列蒙公爵入都述職,他和愛麗兒公主一同在宴會上露麵,基本宣示著公主得到了上級貴族的支持,這條正式消息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其次是大流士府邸逃出來的幾名奴隸鬨出了事端,裡麵有一位是伯爵的嫡女,她聲稱自己被大流士強行占有,後續被以禍心病為由關入大牢,至於姿容嘛,身段嬌小可人,因此大家都認為是確有其事。
此外,還有正在進行中的騎士大比武,聽說幾大王都貴族學院都派遣了最優秀的學生參與,最終優勝者將得到王血的頒獎。”
禮儀官說完沉吟了半晌,繼續道:“最近,陛下又新添了一名王子,但是銀之宮裡有不好的言語流傳,孕期不對,而那名絕麗美人此前是第一王子圈養的歌姬,皇庭裡眾說紛紜。”
禮儀官又說了幾件事,並且愈發隱秘。
結束時,江源看向聖乙。
“老爺,基本符合。”
霎那間,細密的汗水從額角滲出,禮儀官心裡咯噔一下,聽力仿佛被放大,背後兩位護衛壓劍入鞘的聲音像是要刺破耳膜。
“下去吧。”江源提起鹿血酒壺抿了一口。
“殿下”禮儀官不解,他應該通過考驗了才對。
“你的忠誠我看見了,但還有其他人,讓能看見的都看見,再來找我。”江源說。
“明白。”禮儀官告退,混在王都,他早就適應出了一點就通的本領,眼前之人不在乎自己的忠誠,其他人如此認為,方才可用,簡而言之,便是欠缺了一份投名狀,模糊不清的視為陣營一員還不夠,要清晰徹底。
<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