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還有些彷徨,不敢確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境。
過了一會,他終於完全的清醒了過來,斷定這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的。
隻見此人猛的衝了過來,伸出雙手想要抱住阮淩,可惜的是隔著鐵籠子,沒能抱到阮淩。
撞得鐵籠子咣咣作響,隨後他熱淚盈眶,淚流滿麵的,朝著阮淩歇斯底裡,又語無倫次的大叫道:
“阮淩,阮淩,哥們,哥們,兄弟,兄弟,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救我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接著又是哭,又是笑,手舞足蹈,狀若癲狂,真的是極度的激動和亢奮,憋了這麼久,終於看到了希望。
阮淩看著這一切,卻是心中一驚,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怎麼可能,難道是找錯了地方,這個人怎麼可能是李建呢?
阮淩一度懷疑自己肯定是找錯地方了,他不由得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輕咦。
隻見這個人蓬頭垢麵,頭發臟得要命,已經都結板成一塊了,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頭了。
再看他的臉也臟得要命,皮膚都皺巴巴的,眼睛也深陷進了眼眶裡,周圍都出現了魚尾紋,眼睛又紅又腫的還有黑眼圈。
再看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臟得不能再臟了,幾乎已經看不到原來的顏色了,而且上麵還有幾個破洞。
整個人也瘦得不成人形了,差不多就是一副骨架,支撐起了一件又臟又破,還看不到原來顏色的破衣服,身上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味。
阮淩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這個人跟阮淩認識的李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
阮淩心想,這個人不可能是李建,可能是什麼犯了錯的礦工,被關在了這裡。
要麼就是一個拾荒者,又或者是不知道,討了多少年飯的流浪漢,一個無家可歸者。
要不是聽到他叫了自己的名字,阮淩依稀還能聽出,這好像是李建的聲音。
要不然打死阮淩,他也不相信,這個人就是他的兄弟李建。
就在阮淩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兄弟李建的人。
而對方卻忽然大叫道:
“張強,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你為什麼要綁架我,我究竟是那裡得罪了你,你要這麼的害我……
原來是李建看到了,阮淩背後的張強,一下子就情緒激動的大罵了起來。
接著又對阮淩大叫道:
“阮淩,就是他綁架了我,你快幫我抓住他,可彆讓他給跑了”?
直到這時,阮淩才驚醒了過來,一聽李建的叫聲,他連頭都沒回。
就對著李建說道:
“哥們,看來你真是我的兄弟李建,噢,那什麼,情況是這樣的,這個張強他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
他現在也算是棄暗投明了,想著要自首,還想要戴罪立功。
因此,眼下我們還是先放他一馬吧!一切都等我們,先逃出去了之後再說吧”!
李建一聽,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
可是張強卻搶先一步說道:
“噢,對不起啊,李建,我也是受人指使,迫不得已,才綁架了你。
現在吳金貴這個老龜蛋,居然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想連我也一起給殺了。
我如今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他給我陪葬,所以而今我們不是敵人了,咱們目前是一個戰壕裡的盟友了”。
“我呸,誰跟你是盟友”。
李建一聽連忙大罵道。
接著他又問道:
“吳金貴又是誰,他是乾什麼的”?
“噢,是這樣的,這個吳金貴就是這次綁架你的幕後黑手,張強也隻是受了他的指使。
不過當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件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
當前我們最重要的是逃出去,一切的事情,都要等逃出去以後再說。
隻要我們逃出去了,所有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因而此時就彆說這些了,還是趕緊逃出去吧”?
阮淩催促道。
“噢,對,對,對,還是趕緊逃吧”。
李建既焦急又興奮的說道。
張強也在旁應合道:
“對,對,對,還是趕緊逃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可是我這個籠子,被鎖住了,我怎麼出去呀!噢,對了,快看看他們的身上有沒有鑰匙”?
李建忽然想到,自己還被關在籠子裡,不由得焦急道。
阮淩聽了,並沒有去找什麼鑰匙,而是走到了鐵籠子的旁邊。
他看了看,這個鐵籠子,發現這個鐵籠子,還真是做得非常的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