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淩又悄悄的跳下屋頂,朝著礦洞口潛靠過去,在離礦洞口的守衛們,還有七八十米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這也是礦燈能照射的極限距離,如果再遠的話,已經很模糊了,就有點看不清了。
阮淩醞釀了一下,將身體的各項機能,都調節到最佳的狀態。
忽然,阮淩就像是壓縮到極限的彈簧般,一下子就彈了出去。
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礦洞口的守衛們,閃了過去。
接著又是一陣慘叫聲,隨後又是守衛們的大喊聲,和衝鋒槍子彈的呼嘯聲。
就這樣,阮淩每一次乾掉幾名守衛,然後又跳到屋頂休息恢複。
繼而再一次進行獵殺,就猶如是野貓偷雞一般,一點一點的蠶食著,這些守衛們的生命。
他就像是一個黑暗中的幽靈,若隱若現,飄忽不定,來無影去無蹤。
又仿佛是死神的使者,在跳著一曲,又一曲死神的招魂舞曲,將這些罪惡的守衛們,接引進了地獄的大門。
阮淩剛才連續的進行了三輪襲擊,總共又被他解決了十八名守衛。
當然了,阮淩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他被衝鋒槍的子彈射中了。
他躺在屋頂上,感覺到後腰處,火辣辣的隱隱作痛。
阮淩撩起上衣,側身一看,還好隻是有一塊紅腫,並沒有被子彈射入體內。
看來,金有為的確沒有誇大其詞,也沒有騙阮淩,這戰衣還真能擋住子彈。
阮淩心中既鬱悶又開心,鬱悶的是沒想到,居然沒有能躲開衝鋒槍的子彈,被子彈給擊中了。
開心的當然是金有為,果然沒有言過其實,真的沒有騙自己。
阮淩躺在屋頂上想著,剛才三輪又被他結果了十八個守衛。
目前加上巨人,總共也就隻有十五個守衛了,如果再進行兩輪襲擊,基本上就了結得差不多了。
隻要處理了這些守衛,然後再滅掉了巨人,那麼就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剩下的工人們是不可能,出來阻止他們的了,阮淩想到這裡,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
又過了幾分鐘,阮淩感覺到體力又恢複了許多,正想著準備再一次進行攻擊。
忽然,眼前一亮,整個地下空間,明亮如白晝,差點將阮淩的眼睛都給刺傷了。
必竟阮淩在這黑暗中,這麼長的時間了,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
突然的燈光刺得阮淩的眼睛,都有一些睜不開了,阮淩又迅速的退了回去,隻能等眼睛適應了以後再說。
阮淩心想,沒想到這麼快電工就維修好了,看來剛才破壞得,還是太輕微了。
如今要想再偷襲,恐怕有些不可能了,阮淩一邊想,一邊向守衛們看去。
他發現守衛們並沒有,離開升降機的礦洞口,到簡易房區域來搜查。
想來他們也知道怕了,現在人手嚴重不足,他們都不敢離開礦洞口,再到簡易房區域來搜查了。
怎麼可能不怕呢,沒有人真的一點都不怕死,在這些守衛們的心中。
阮淩就是他們的惡夢和災厄,宛如幽靈,形蹤鬼魅,又虛無縹緲,不可捉摸,簡直就是死神的使者,魔鬼的化身。
這些守衛,雖然也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但是就算是亡命之徒,也不是說就都不怕死。
僅僅是在半個小時前,這些死去的守衛兄弟們,還皆是活蹦亂跳的大活人。
可是此刻卻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這對心靈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就在阮淩趴在屋頂觀望的同時,在中間一排的簡易房區域。
其中的一個房間裡,有一個人正在跟人通電話,這個人是個中年人。
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也戴了一副眼鏡,除了皮膚比較白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穿了一身普通的工作服,隨便在那裡都能找到,像他這樣的人,這個人看上去實在是太普通了。
但是就是這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卻是這個地下毒工廠的主要負責人。
這裡麵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個人說了算,此時這個人正在跟人通電話。
隻聽他說道:
“老板,出大事了,真的有人闖了進來,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
我們的損失慘重,已經有一大半的守衛,被對方給殺害了,我們恐怕是要頂不住了。
老板,您說我們該怎麼辦好呢,請老板給我們指示,究竟是同歸於儘,還是先撤退了”?
站在電話對麵的吳金貴,現在的臉色,看上去,就好像是醫院的太平間裡,不知道冰凍了多久的僵屍一般。
吳金貴想了想,終於開口道:
“還是先撒了吧,沒有必要同歸於儘,反正李先生的貨物,已經發出來了。
過兩天也就到了,既然我們要的東西,馬上就要到手了,他們要救就讓他們去救吧。
雖然張強知道我們的一些秘密,但是就算他們知道了,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他們也奈何不了咱們。
守衛和設備這些東西,損失了都無所謂,守衛很容易就能招募到,設備也能重新買到。
然則,其他的人員卻是很重要,這些人可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損失了可不容易找到。
因此,絕對不能同歸於儘,你必須要將這些人,都給我安全的帶出來。
然後就將這處基地全部毀掉,不要留下任何的證據,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