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要勞燕分飛,一拍兩散,變得形同陌路,以後金麗娜再也不會理睬阮淩了。
可是這似乎也不太可能,金麗娜絕不會因為這一件事,就永遠的不理會阮淩。
畢竟阮淩的身份非同小可,非比尋常,再說了金麗娜乃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
怎麼可能會氣量如此的狹小,也許她真的是聽不到阮淩的呼叫聲。
要不然,阮淩這麼不遺餘力的大喊大叫聲,她又怎麼會聽不見呢?
不過,這好像更加的不可能,因為這個靈能護盾,本來就是金麗娜自己釋放的靈能護盾。
她肯定是能聽到阮淩的呼喚聲,這一點是毋庸置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
否則的話,豈不是前言不對後語,驢唇不對馬嘴,完全的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了。
其實金麗娜是故意的,就是想讓阮淩著急,隻有這樣,自己心裡的這股怒火才能慢慢的消了。
要不然的話,真的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心裡的這股怒氣給理順了,肯定會憋出毛病來。
此刻站在山洞裡麵的金麗娜,正在聚精會神,專心致誌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感覺剛才自己真的是倒黴,代人受過,被無緣無故的罵了一頓,受了很大的委屈。
甚至不是普通的委屈,而是巨大的羞辱,自己一片真心實意的對待阮淩。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阮淩著想,為了他好,最後卻是換來了這樣的一種結果。
阮淩一點都不明白自己的心,完全是無所謂的態度,根本就不領情。
其實自己被母親周雲芝大罵一頓,這些都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事。
真正的大事,實際上是“提靈丹”的事,這件事才是性命攸關,生死存亡的大事。
自己再三的告誡過阮淩,回到火星基地後,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有“提靈丹”這件事。
而且阮淩也信誓旦旦的答應過自己,絕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己有“提靈丹”這件事。
可是這才剛回到火星基地,還沒超過一天,事情就已經泄漏出去了。
一旦讓外人知道,真的會引人無窮無儘,又無休無止的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
這絕非危言聳聽,信口雌黃,更非無的放矢,胡言亂語,亦或者天方夜譚,無稽之談。
而是千真萬確,確有其事,可謂是板上釘釘,毋容置疑,又鑿鑿有據,鐵證如山。
因為這樣的事情,曾經發生過太多次了,簡直就是多如牛毛,不勝枚舉。
猶如那滿天的繁星,數不勝數,又仿佛恒河沙數一般,車載鬥量,無法統計。
真正的層出不窮,屢見不鮮,如同家常便飯一樣,實在是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砰,砰,砰,隊長!隊長!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會騙您了,從今往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我全聽您的。
隊長!隊長!我求求您了,您就收了靈能護盾,讓我進去吧!隊長!隊長……
阮淩就這樣相隔金麗娜二十多米遠,一刻不停的用力拍打著靈能護盾。
一邊又聲嘶力竭的大聲呼喊著金麗娜,請求她的原諒,長達半個多小時之久。
終於使得金麗娜的怒氣消除了許多,此刻的金麗娜不但怒火平息了不少。
而且也的確是被阮淩歇斯底裡,真情流露的苦苦哀求,給吵得不耐煩了。
隻見她暮然回首,看了阮淩一眼,然後又立刻回過了頭去,背對著阮淩說道:
“我剛才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難道你沒有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你給我聽好了。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再跟著我,你就去住你的大彆墅,我就住我的破山洞。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徹底的分道揚鑣。
從今往後,你的事我再也不會去管了,絕不再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可謂是枉費心機,白費力氣,真正的吃力不討好,最後更是引火燒身,自找苦吃!
當了人家的替罪羊,這可真是何苦來哉啊!今後你就好自為之,自求多福吧!
你現在給我趕緊走,離開此地,彆再在這裡哭爹喊娘,鬼哭狼嚎了,真是煩死人了”。
“不,不,不,我絕不離開,隊長!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該不聽您的話,把“提靈丹”的事情告訴了彆人,這都是我的不對,皆是我犯的錯。
本該是我被責罵才對,卻讓隊長您為我受過,被周院長大罵了一頓。
這都是我的罪過,我是害人害己的罪魁禍首,我才是始作俑者。
可謂是罪大惡極,罪不可赦,又罪有應得,根本就不值得同情或可憐!
我不奢望隊長您能原諒我,但請隊長您一定要諒解我,我這麼做隻是為了報恩。
您應該也知道,周助理他以前非常的關心和照顧我,對我有大恩。
因此我才會這麼做,其實我隻不過是想要報答他,昔日對我的恩情才這樣做的。
我希望隊長您能夠理解我,僅此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違背您的意願了。
我想您也不希望看到,我是一個不懂得感恩,不曉得知恩圖報的人。
而是一個唯利是圖,自私自利,既忘恩負義,又無情無義的小人吧”?
金麗娜聽了阮淩的話後,仔細的一想,覺得阮淩說得沒錯,也許自己真的是錯怪他了。
對阮淩過於苛刻了,要求得也太多了,其實自己這麼做,似乎也有不對的地方。
金麗娜心思電轉,一閃念想到這裡,心裡的怒氣已經消失了一大半。
不過,她的怒火雖然滅了大部分,但是還有一小部分,沒有熄滅掉,還在熊熊燃燒。
接著金麗娜又怒氣衝衝,聲色俱厲的說道:
“你彆再說了,我不想聽,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的虛情假意,花言巧語嗎?
你就是一個輕諾寡信,口是心非,隻知道滿嘴的甜言蜜語,巧言令色的登徒子。
即便是你說得天花亂墜,餘音繞梁,如那之音,繞梁三日。
也依然是掩蓋不了你的裝模作樣,虛與委蛇,真正的兩麵三刀,表裡不一。
你不用再裝腔作勢,有口無心,更不需要言不由衷,巧舌如簧的說廢話。
在這裡裝可憐,博同情,我是絕不會心軟的,你還是趕緊走吧!以後彆再來煩我了”!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隊長!我從來就沒有騙過您,我對您是真心的。
絕不是虛情假意,逢場作戲,而是誠心誠意,真心實意,又情真意切,一往情深。
您對我來說,就像那春天裡的雨水,夏天裡的雪糕,秋天裡的收獲,冬天裡的棉襖。
陽光雨露之於森林,樹木翅膀之於飛鳥,鮮花之於昆蟲,空氣之於萬物。
水之於魚,您之於我,如果沒有您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我恐怕是難以生存下去。
我對您真的是一片真心,我對您的仰慕和愛意,可比日月星辰,直至永恒!
隊長您一定要相信我之前所說的話,我說的全都是真心話,我一定會說到做到。
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求求您了隊長,您就收了靈能護盾,讓我進去吧!隊長……
阮淩既真情實感,聲情並茂,又真情流露,苦苦哀求道。
金麗娜聽阮淩說到這裡,怒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還僅剩下了一點小火苗。
如那風中搖曳的燭光,正在左右搖擺,可謂是晃晃悠悠,顫顫巍巍的抖動著。
隨時皆有可能熄滅,隻需再來一股輕風這麼一吹,瞬間就會煙消雲散,隨風而逝。
就在金麗娜的怒火,已經消失了百分之九十九,即將隨風而去,煙滅與無形的同時。
阮淩還在滔滔不絕,喋喋不休的說著,隻聽他繼續充滿真情,感人至深的說道:
“隊長!我剛才前麵所說的話,全部都是出自真心,發自肺腑的。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剛才所說統統都是真心話,絕沒有半句虛言。
隻要您能相信我,原諒我這一次,哪怕是將我的心肝挖出來讓您看。
我都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隊長您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我,原諒我。
您如果再不收了靈能護盾,讓我進去,我就隻能挖出自己的心肝。
向您表明心跡,以此來證明,我對您的一心一意,還有至死不渝的……
阮淩一邊說的同時,一邊真的摸出了一把匕首,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朝著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最多百分之一秒後,便要血濺當場,開膛破肚,挖出心肝,以此來表明自己的心跡了。
不過就在刀尖離著阮淩的心口,還僅剩不到一公分的時候,即在這千鈞一發,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刻。
忽然,一個虛幻的人影,在阮淩的麵前一閃而逝,一切又都恢複了原狀。
剛才的這個過程僅有萬分之一秒,完全超出了人眼可以識彆的範疇。
此時再定睛一看,發現阮淩還是站在山洞口,和之前的位置沒有絲毫的改變。
而金麗娜也仍然是站在了,山洞閨房的中間位置,亦沒有半點的變化。
兩人之間,依舊是隔著一道無色無味,無影無形,既清澈又透明。
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摸得著的靈氣護盾,仿佛剛才並沒有發生任何事。
然而仔細一看,發現阮淩拿在手裡,刺向胸口的匕首,卻是不翼而飛了。